“这个人……难道是那位血浮屠?”
“厉大侠好眼力。”
江然称赞。
厉心则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然不解:
“夸你呢。”
“谁信!”
厉心不屑一顾:“不过血浮屠和独孤宇之间,应该并没有什么瓜葛才对吧?”
铁成到了此时方才正眼看了厉心一眼:
“是你!?”
再看江然便已经恍然:
“那夜里,你也在?”
江然微微一笑:“轮到你问了吗?”
铁成冷笑一声:
“好……那我不问就是。
“反正事到如今,我已经变成了这番模样,生也罢,死也好,都没有什么打紧的了。
“你们有什么想说想做的尽管随意,却休想……我再说出半个字。”
说完之后,他便绝口不言。
厉心看了江然一眼:
“他这样的人,很难撬开嘴巴的。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
“你还精通此道?”
江然有些意外,但是转念一想便恍然:
“哦,久病成医!”
前不久他闯入飞云寨,就被人严刑拷打了足足一。
这方面经验必定丰富,说一句久病成医,绝不为过。
厉心好悬又给江然气死,而不等他分辨,江然便已经来到了桌子跟前,取过了自己的小包袱,打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前不久给顾莫声准备的,只不过他有点不中用,我用了一点他就什么都招了。”
江然来到了铁成的跟前:
“要不,我先给你讲讲,这东西有什么用?”
铁成索性闭上了眼睛,把头转到了一边。
江然也不在意,戴上了一双鹿皮手套,然后拿了一块看上去就用了很久,已经包浆的小刮板,打开那盒子,从里面刮去了一点药膏。
然后抹在了铁成的脑门上。
“这是什么东西?”
厉心看着有些好奇。
那江然给顾莫声用这东西的时候,厉心已经走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好东西,一会给你用点。”
江然笑着说道。
厉心眉头紧锁:“有用吗?”
铁成则只觉得这东西冰冰凉凉,一点痛苦都没有,便是冷笑一声:
“这是要给我用容术吗?”
江然笑了笑,也不说话,静静等着这药膏被铁成的额头吸收,这才放下了小刮板,屈指在他的额头上给了一个脑瓜崩。
铁成看他屈指还想大笑,结果待等这指头落到眉心的那一刻。
他感觉自己好像用头撞了山。
剧烈的震动伴随着无法形容的痛苦,瞬间走遍全身每一个角落。
哪怕他明知道这不过区区一指的力道,而且江然还没有动用内力,这些痛苦必然是有古怪的。
但……痛苦就是痛苦,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让这痛苦减轻分毫。
最重要的是,归根结底,这就是一个脑瓜崩。
所以,这剧烈的痛苦之中,铁成也不会产生昏厥一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