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并察看了现场,心情已十分低沉。接着马上就接到张昊天不顾万家堡反对强令要邀请所有世家家主齐聚的消息,作为武林盟盟主他一边先吩咐手下立马去查摧心肝的去向,一边便强压着心头的不虞前来万家堡议事厅。
因他是后辈,怀着尊敬各世家前辈的心一直没有出言,冷眼看着张昊天狂妄行事,听到他言语越发失格,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殷盟主。”张昊天玩味地看着他,“殷盟主对张某的这一番推论有何异议吗?”
殷莫辞厉颜正色道:“张庄主,那摧心肝行事诡异,若有同伙有手段将他劫走也不足为奇。如今刚出事,你身为世家家主第一时间就把责任往另一世家头上扣,此言此行真的合适吗?”
“殷盟主说的是,张某草率了,那待再深入调查再说了。”张昊天略一思索,看着殷莫辞的眼神里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不过……张某听闻,昨日晚间殷盟主是最后一个见那摧心肝的人,不知所为何事,又都谈了些什么呢?”
殷莫辞沉默了一瞬,他抬眼环视了厅内,郑重抱拳道:“各位武林前辈,晚辈昨晚的确见过摧心肝,他对晚辈承认他是湮春楼的人。”
此言一出,厅内如同沸腾的油锅内落入了一滴水,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水花。一时间厅内倒抽气声、交头接耳声起此彼伏。
殷莫辞直视着张昊天明暗交替的眼神,厉
声道:“张庄主,此为万家堡地界,此案也已由我武林盟接手,理应由我们继续追查下去。望事情未查明之前,你不要再妄下定论。”
张昊天冷笑一声:“殷盟主这话好有意思,之前摧心肝在赵家犯案,在你们万家堡和武林盟的严密把守下,仍是把赵小姐给害了。万家堡地牢里武林盟和万家堡轮班看守,竟然还闹出守卫轮班空缺的笑话,硬是叫人给跑了,真是令人放心。”
这话一出,一直和颜悦色的万钧脸色都变了,他开口:“昊天贤侄,你这话可真不好听!”
张昊天合起袖子朝他虚行了一礼:“万三叔莫怪,张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说罢他又把眼神转向殷莫辞道:“殷盟主一直说张某无凭无据,那不如现在就问一问,为何好端端的守卫会空缺?”
见众人又一起把眼神投了过来,那个守卫浑身不自主地抖了起来,他一下子就跪倒伏在地上,不出一言。
感受到异常,万钧还算和气地开口:“究竟是为何?你照直说便可。”
那护卫头几乎要埋在双手之间,颤抖着声音答道:“是……是折梅令……有人拿着折梅令来把那两班兄弟调走了……”
“折梅令?”张昊天露出个好笑地神色,他转头看向万钺,“万堡主,这可是万家堡最高阶的令牌呀,不知现在是由谁掌管呢?”
听到折梅令,万钧脸色已经变了。他看
了一眼万钺的神色,思索了一下刚准备开口,万钟便抢在他前边开口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我那好侄女,万钰彤。”
殷莫辞骤然变色,他立马就想要开口反驳,话已经到了舌尖他抬头看到万钺难辨的眼色,又生生忍了下来。
与此同时,随须丘山一同前来的须纵酒也露出了一个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原本按照过来前须丘山的嘱托,保持着旁观态度。此时他猛地抬头,正好对上了殷莫辞的眼神,两人对视一眼,将对方眼里的震惊看得清清楚楚。
须纵酒忍不住低声向须丘山开口道:“叔父,这绝不可能,万大小姐她……”
须丘山回头瞥了他一眼止住了他后面的话:“此时出声,并无好处。”
须纵酒看了眼须丘山不赞同的神色,也明白其中利害,便也强忍了下来。
张昊天见无人开口,又转身看向万钺:“万堡主,你怎么说?”
万钺抬眼看了下去:“真是钰彤拿折梅令来把那两岗的人调走的吗?”
那守卫仍伏在地上:“不是……不是大小姐亲自来的,只是一个家仆拿着折梅令来传令的。”
“所以说并不确定是钰彤的命令了。”万钺淡淡地开口。
张昊天闻言皱起眉,刚要开口,又听到那守卫战战巍巍地又说了一句——
“但……但是,昨日亥时,大小姐亲自来了一趟,也见了摧心肝。”
张昊天也真的有些惊讶了,但他眼中更多是趣色
,直看着万钺想看他下一步如何打算。
万钺沉默了一会,抬手吩咐道:“去把大小姐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