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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第2页)

刚刚殷梳情绪有些过于激动,动作幅度一大,敛着的百褶裙摆如水波纹般散开。他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了裙面上洇着一抹暗色。

是血迹。

他差点就顺应内心马上关心询问殷梳是怎么回事了,是不是身体不适。但他余光又瞄到,门内的地砖逆着光似乎也映出不均匀的颜色。

他凝神细看,砖缝间还遗留着未拭净的血渍。

血色微微发黑,应该时间不长。

他心头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浓,他又不经意地、深深地自下而上抬起眼睛,发觉殷梳和刚刚在前院和殷莫辞争执时不同,竟已换了件外衣。

按她往常活泼的性子,她开了门便会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跟前,而刚刚她一直靠在门框上,遮着半边身子。

他刚刚探了殷梳的脉,她有些疲惫,但身体康健。

她的外裙

上为什么会有那种喷溅状的血迹?她身上没有明显外伤,从角度、形状和位置上来看也不可能是衣裙下的皮肤擦破了伤口。

近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无法抑制地在他脑海中跑马灯似的回现,他惊觉,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有殷梳的身影。

他几乎是在回万家堡的小道上狂奔,他的衣袍灌进了疾风,发出猎猎的声音。

他们撞破了万钟和摧心肝的交易,也发觉了万钧和湮春楼的往来,但这只是冰山一角,还远远够不到真相的全部。

在陈府和摧心肝里应外合的是谁?给万钰彤传消息的是谁?假造折梅令的是谁?杀万钟嫁祸万钰彤的是谁?

细枝末节,桩桩件件,硬说是万钟、万钧甚至是庞管事,都有些牵强。

他们一直忽略的,从来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的,其实还有一个人。

现在回想,把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重新拆开来细细咀嚼,似乎有很多精心设计的成分,甚至许多事情,都有她推波助澜的痕迹。

不,不会的。

殷梳善良、正直、冰雪聪明、心怀大义。

一定是他杯弓蛇影,疑神疑鬼。

她可能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受伤了,但善解人意地隐藏了下来怕被他们担心,他却心胸狭隘地擅自延伸出这么多阴暗的猜想。

须纵酒再次唾弃自己。

让殷梳好好休息,此刻最重要的还是殷莫辞晚上的事情。

他踏入常乐宗下榻的庭院,再

次朝禅房而去。

夜幕降临。

殷莫辞披着黑袍,一个纵跃间轻轻落在了角楼屋檐上。

临出发前,须纵酒又来找他。

“殷大哥,地牢那边我查到了新的进展。”说是新的进展,但须纵酒面色极阴沉,毫无喜色。

“我的师弟们暗中细细搜寻了地牢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房梁上、走道、墙砖等地,除了那天正常进出过的人之外,搜到了好几个陌生的足迹和掌纹。”

“万三叔去过地牢?”殷莫辞直接问道。

须纵酒颔首:“从痕迹的新旧程度来推断时间,那一天去过地牢的,有你,有万小姐,有万四叔,也找到了万三叔的半个鞋印。”

感受到须纵酒底下还有话没说完,殷莫辞敛眉静待下文。

须纵酒额角直跳:“我师弟检查完地牢内,留了个心把地牢外墙也搜索了一遍,果然有意外收获,发现在押着摧心肝的那一间换气的窗子附近发现了一个无法对上已知的任何人的指印。”

殷莫辞面色大变。

须纵酒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这说明除了你们四个之外,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在那天晚上从地牢外沿着气窗潜进去见过摧心肝。”

殷莫辞思绪纷乱,开始胡乱猜测起来:“这不可能,难道是湮春楼的人?”

“尚无证据。”须纵酒垂着眼。

他看着殷莫辞身披魔教黑袍,待帷帽戴上之后更是与魔教妖人无异。他心中生出荒谬的错位感,尽力最后一

劝:“殷大哥,今晚的行动真的还要继续吗?这件事或许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复杂得多。我们面对的可能不止是一方势力,他们之间是敌是友也都是未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殷莫辞这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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