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平地而起,她挥剑迎上,和须纵酒一人守住了两个方位。只见他二人身形如电,刀光剑影变幻莫测,射过来的扑天箭羽悉数尽被拦下,将他们身后的人护得密不透风。
刀兵碰撞的铮铮声暂歇,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颇耳熟的怪笑声,转瞬欺到近前。
他们面前的山坡上冒出一排人影,熊熊燃烧的火把正中,那黑袍摧心肝正俯瞰着他们四人。
他抱着手臂,悠哉的看着他们:“几位小友,又见面了!”
“是你!”须纵酒横刀直指向他,质问,“你又想如何?”
摧心肝笑嘻嘻地:“不如何,就是我们教主对几位仰慕已久,想请几位小友移步鄙教一叙。”
须纵酒嗤笑一声,断然拒绝:“痴人说梦!”
站在摧心肝身边的一个青衫中年男子不悦地竖起眉毛;“你同他们废话什么,直接押回去便是。”
摧心肝笑容散去:“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了!”
说罢他一扬手,黑压压的人影纷纷抽刀朝底下四人扑了过去。
须纵酒和万钰彤横刀扬剑迎上,他们各自缠住了几个湮春楼弟子,在他们杀意蓬勃的招式间游刃有余,就是不让他们能有机会靠近殷氏兄妹。
那青衫男子站在山坡上看了一会,突然不知道冲谁大喝一声:“还不动手?”
然后他一跃而起俯冲而下,亲自拔剑朝人群冲了过来。
须纵酒余光瞥到他的动作,因不清楚这人身份底细,
更不敢大意。见长剑呼啸而至,须纵酒立即挥刀横劈逼退身边的几个湮春楼弟子,纵身接住了青山男子蓄满气力的一击。
刀剑相撞,须纵酒感到虎口一震,迎面一股极强大的威压如狂风般卷击而来。
此人内力精纯,招式强横,武功显然在摧心肝之上。
他凝神又连接数招,身如逐风,刀影无痕。见两人一时间竟旗鼓相当,那青山男子心中暗惊,招数急速变幻,藏在袖中的左手聚气,旋身摸到须纵酒面前,扬掌击出。
须纵酒见状刀锋一转,一面也伸手接住他这蟠龙劲虎般的一掌,两人劲力碰撞,迸发出摧山坼地的强大威力。
他虽稳稳接住了青山男子狠厉的攻势,但禁不住山坡上越来越多的湮春楼弟子加入战局。他分身乏术,眼看趁着青山男子向他发难之机,四五个湮春楼弟子越过他,朝他身后的松树那边扑了过去。
须纵酒大急,焦心如焚下他又挥出一掌,这一掌蕴含了十成十的威力,将青山男子逼退了两步,他忙旋身疾退,朝松树下奔了过去。
但此时那几个湮春楼弟子已经跑到殷梳近前,而另一边万钰彤也被潮水般涌出的黑衣人缠住,艰难地朝这边挪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殷莫辞在地牢受了刑,除了浑身上下触目惊心的外伤外,丹田受损经脉紊乱,须纵酒帮他点了穴运功疗伤。见状,他强行冲破穴位起身,一把推开
殷梳将她拉直身后,提剑迎了上去。
他虽身负内伤功力大打折扣,但收拾几个普通弟子仍不在话下。他剑法利落,不过几招就将来人逼退。
须纵酒赶到,与他并肩一同御敌。而一直站在山坡作壁上观的摧心肝看准时机,带着剩下的全部弟子一跃而下,操着枪刀剑戟围了过来。那青衫男子也施展剑法逼到他们面前,一时间刀剑齐发。
殷莫辞身上伤口在方才乱战中已经崩裂开,强行运功更令他气血上涌。他勉力挡住了摧心肝狠毒的攻势,但双眼前越发昏黑,喉头不住涌上阵阵腥甜,狼狈地往后踉跄了两步,将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不倒下。
须纵酒见势不妙,举起宽刀横扫一圈挡在他身前,他化攻势变为守势,每一招岿然如坚石,有千钧难破之势。
青衫男子和摧心肝合力威力十分巨大,但要强行攻破穿柳刀的防守也非易事。但高手过招,千机万变,他们瞬时又分一为二,一前一后包抄了过去。
面对他二人步步紧逼,须纵酒扬刀一挑格住了摧心肝锋利的鹰爪,但青衫男子势如破竹的一剑也劈了过来。须纵酒面色大变,他想到身后的人,步法一动,准备空手强行接下这一招。
他闪到殷莫辞身前,掌心运力向前拍去。但他未能接到冰冷的剑刃,而是听到银瓶乍破般玉石相撞的一声脆响。
他心生异样,抬眼看去只见一柄光华流转的
剑从他身后伸了出来,为他挡住了这迎面而来的狠厉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