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就病死了,这都是报应,我活该!可是我婆娘是无辜的,还有什么报应就冲我来,我都认!我这条烂命还给你!”
“当家的,当家的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别吓我啊当家的!”林嫂子死死地箍着他哀求道。
见他又突然开始疯狂的用头磕地,转瞬间刺目的猩红就从他额头滴了下来。
“少侠!各位少侠!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当家的吧!”林嫂子抬起头撕心裂肺地喊道。
于此同时殷莫辞也走到他身边快速提起林当家的,在他胸前点了两下,他即刻昏厥了过去。
他解释道:“我暂时让他陷入昏睡,林嫂子你先起来,我扶他回床上躺着。”
将林当家的安置好,察看了下他的状况后。殷莫辞转向林嫂子问道:“当家的平日里也这样吗?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嫂子惊魂未定,垂着泪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过狂了,而且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他这些话我都没听过,我不知道什么孩子的……我们的娃当时随我们一起到了大峪港,的确是两岁的时候没了,那段时间当家的状态也十分萎靡,差点也跟着去了……”
见她如此,众人也就没有再深问。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林当家的的状况,给他们留了些安神的药,便带着歉意离开了林家。
众人再次站在日头下,都不由有些恍惚。
殷梳按着胸口,表情复杂地开口:“所以意思
是……这个林当家的,当年应该是被一个武林中人救了性命,那个人拜托他带走自己的孩子,林当家的因为害怕就没答应,自己只带着家人就跑了……”
万钰彤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跟着说:“他这些年浑浑噩噩,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压在心底,折磨他难以安宁……”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众人不由一阵唏嘘。
两日后,贺家带着盼娘轻车简行悄无声息地在夜色掩映下离开了小杏村。
众人立在山丘上默默地目送。
殷莫辞面色过于寂寥,万钰彤也难得主动和他搭话,温声细语地安慰他:“杞县四周群山环抱,远离江湖纷争,又有贺少爷这般用心人人安排照料,他们的行踪十分隐蔽,江湖中人定然寻不到盼娘,殷大哥可以放心了。”
盼娘成婚之后便搬去了茶庄,她离开小杏村前特意回了一趟这些年和婶娘相依为命的小院子,走之前将屋舍和院门都紧紧地落了锁。
为不惊动其他村民,众人在月色下从矮墙翻进院子。殷莫辞环顾四周,旧时旧物,几乎都与他年少离家时无异。
他掏出贺少爷留给他的钥匙,打开屋门。
屋内陈设古朴雅致,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殷莫辞手掌扶着他幼时读书写字的黑漆木桌,定了定神开口说:“我们仔细在屋内翻找一下吧,婶娘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讯息。”
众人便小心翼翼地在屋内搜寻起
来,殷梳沿着书架开始察看。她动作轻柔地从书卷中抽出一本书,仔细查看后又熨平书页放了回去。
她从书架一头慢慢挪到了另一头,发现一道上着锁的门,便开口问道:“侧屋是什么地方?”
殷莫辞瞥了眼,答:“是婶娘立的小祠堂。”
说罢他心里一动,想起儿时婶娘时常在祠堂中一坐就是半日的一幕幕,说:“我们进去看看。”
他带着众人跨入祠堂,抬头环顾祠堂内布置,殷梳突然打了个哆嗦。
须纵酒关切地问:“怎么了,你冷吗?”
“不是。”殷梳搓了搓手臂,“我就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她这么说众人不由留了个心,仔细四处看了看。
殷莫辞径直从案上木盒里取了三根香,朝供奉在祠堂内殷氏先人的一排排整齐的灵位端端正正地行了跪礼。
众人见状也在灵前蒲团上跪了下来,尊敬地取了香在红烛上点燃。
殷梳叩了头站起身来,准备将手里的香插在灵前的鼎里。
她抬起头又恭敬地瞻仰了一眼,忽然面色一变,惊道:“这个祠堂的布置是按方位来摆的,这里有阵!”
她将香插好,又环视了一圈,笃定道:“祠堂里一定有密室!”
众人忙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吗,发觉这个祠堂内布置极为讲究,暗合五行八卦,确实和她说的很吻合。
万钰彤推测道:“说不定只是护佑后人的长寿阵,不一定真的是暗室。”
殷莫辞沉思了
一下说:“有没有暗室,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得到他的首肯,众人便在祠堂内根据五行方位开始推算,很快便找到了祠堂内大阵的几处阵眼。
他们四人各站一个方位,殷莫辞开口:“那我们开始依次催动阵法吧。”
轮到殷梳时,她面前正是一座殷氏先人的灵台,她犹豫再三,最终伸手敲在灵台下的香案上。
众人动作完毕,少顷便听到一阵低沉的齿轮滚动声。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祠堂左侧原本毫无缝隙的墙壁上露出一个门。
众人面色又惊又喜,这小祠堂内竟真有暗室!
众人迫不及待地朝暗室走去。
刚一只脚踏入暗室内,殷梳面色大变,她一面往外疾退,一面提醒众人:“小心,这里面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