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心存侥幸!
可事已至此,唯有挺直了腰杆子硬刚!反正父亲那边还捏着决胜的底牌!
“郑月容,你随意打杀本宫的奴才,又硬闯钟粹宫,你眼里还有王法?还有皇上嘛?”
“宁灵儿!当初你进宫的时候,本宫怎么没见你这般伶牙俐齿?哦,想来是本宫沉寂太久,让你们都忘了本宫的手段了!”
对面人群后,皇贵妃雍容犀利的声音响起,众人散开,只见她从容不迫地越过人群,坐上钟粹宫主座,秋霜和冷月两个一左一右分立两侧,面容严肃冷峻。
皇贵妃落座后,环视了一圈满屋子哆哆嗦嗦的奴才,目光最后落在了忠妃身上:
“以至于让你以为,本宫是可以随便打杀欺辱的。”
忠妃强压住内心的恐惧,身子都在抖: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皇贵妃眉头一挑,冲着身后一挥手。两个内侍押着一头乱的吉嫔进来。
吉嫔一见了忠妃,才够时间刚凄厉的喊出一声“娘娘!”就被人捂住嘴巴拖到了一旁。
忠妃见了吉嫔披头散的模样,想来也是受了些苦头。她强作镇定,
“你找她来做什么?!”
“往日里,你们两个最是亲厚,她是个软骨头,可是什么都说了。”
皇贵妃面上带着狠戾的笑,食指指着一旁的吉嫔。
吉嫔被人堵住了嘴扣住了双臂押在地上,呜呜地冲着忠妃直叫唤,也不知道她说些什么!
忠妃看都不看她,吼道:
“郑月容,你休想诈本宫。本宫没那么蠢!”
皇贵妃瞧着忠妃一脸蠢样子,笑笑,又一挥手。只见一个内侍抱着一只木盒子上前,哗啦一下放在了忠妃跟前。
忠妃一脸疑惑的探头一看,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别过头就是一顿呕吐。
那盒子里只有一摊血肉,白的白,红的红,感觉还冒着热气。
“那,这个叫碧儿的你可认识?”
皇贵妃见忠妃声声作呕,淡淡地笑了一下:
“哦,她现在不怎么完整。不过死之前,话却说得很清楚。”
皇贵妃含笑冷津津地注视着忠妃的一举一动。
忠妃脸上毫无血色,刚才还强撑的几分傲娇和侥幸已经肉眼可见的全漏了干净,面上显出一阵绝望和恐惧直直地往后栽去,被灵秀和一众宫女手忙脚乱地抱住。
“郑月容,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是屠夫,是刽子手!”
忠妃脑中一片混乱。
她原本还指望着捱过几日,等父亲得手了,郑月容就无暇对付她了。可郑月容的动作却比她快多了。
可恨的是,她此刻被堵在钟粹宫里,消息传不出去,皇上就不能来救她了!
“本宫要见皇上。本宫是皇上亲封的忠妃,本宫的父亲是宁国公,拥立皇上登基的功臣,平定水患功在社稷。你公报私仇!挟私报复!血口喷人!冤枉本宫!本宫要在皇上面前弹劾你!”
哪知皇贵妃却并不与她纠缠这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只是在单纯地通知她一般,淡淡道:
“按本朝律法,谋害皇贵妃谋害皇嗣罪同谋反!宁灵儿,本宫今日就算乱棍打死你,也只是秉公执法,为皇上肃清后宫而已!”
“郑月容,你个贱人!你敢!”
“你瞧本宫敢不敢!”
皇贵妃一拍桌案,音量骤升,气场全开,全身散着凌厉的杀气,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忠妃和钟粹宫众人寒彻骨髓!
“忠妃谋害皇子谋害本宫,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