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数百甲士手持旌旗,气势恢宏,在司马昭的带领下,缓缓奔出城门。
“将军,看!”
钟会身旁随从看见这一幕,连忙伸手指道。
“晋公!”
眼尖的钟会,凝目一瞅,顿时翻身下马:“是晋公亲自出城来迎接我了,快快下马。”
话音落下,钟会连忙带着身旁随从朝着司马昭迎去。
不消多时,二人会面。
“晋公!”
“士季。”
司马昭一把扶起半跪的钟会,格外热切道:“风雪严寒,士季一路赶来,辛苦了。”
“不敢!”
钟会摇摇头,再度半跪道:“晋公,会此番回师,特来向晋公请罪!”
“会,领军出征三月,损兵折将,徒耗粮草,却未能攻入蜀地,实在是大罪一件,请晋公惩处。”
“哈哈,士季说笑了。”司马昭在度拉起钟会,拍拍他道:“士季领军,势如破竹,一月便攻占蜀汉门户汉中,扬我大魏国威,此地大功,我未封赏,便是大过,安能罚你?”
“晋公~”钟会闻言,连忙做礼在拜。
“士季莫要多礼,天气严寒,你我进城说话,我以为你备好宴席,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多谢晋公,晋公请。”
说罢,二人并肩朝着长安城内走去。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一处宅院外。
钟会漫不经心的环视四周,现并无异动,心中更安定了几分。
看来,晋公并未疑我~
“士季,走吧!”司马昭率先踏入房中。
钟会见状,也紧随其中跟上,不过一旁侍卫确实拦下了他。
“将军,请解兵!”
“放肆!”
不等钟会开口,司马昭却是一声厉喝,狠瞪侍卫一眼。
“士季,乃是吾之臂膀,何须解兵?难不成吾之臂膀会对吾不利?”
“属下该死,晋公恕罪!”
侍卫被司马昭冷厉的态度,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下跪求饶。
“哼,左右将此人拉下去,重杖八十。”
“晋公!”
钟会见状,也抱拳道:“晋公,此事是我之过,入室解兵,乃是惯例,是我一时大意,忘记此事,卫士出言提醒乃是职责所在,请晋公莫要怪罪。”
“既然士季开口为你求情,吾便饶你此次,以后你且记住,士季乃是吾之臂膀,任何时候都可持兵见吾!”
“是是~属下谨记!”
看着侍卫惶恐的模样,司马昭暗中一笑,随即熟络的拉着钟会衣袖,朝着内室走去。
“多谢晋公!”
钟会也未拘谨,二人好似多年相交的好友,一前一后走进屋中席地坐下,吃喝畅聊起来。
酒饮正酣,钟会却突然放心酒杯,跪地道:“晋公,会有罪,请晋公责罚!”
“嗯?士季你这是做什么?”司马昭面露疑惑。
钟会抱拳沉声道:“晋公,日前,军中粮草不足,且天气严寒,士兵辛苦,又逢元宵佳节将至,军士们思亲心切,会斗胆枉自做主,领大军还师长安,此事请晋公责罚。”
“哈哈,我当何事~原来是此事~士季快请起,此事不打紧。”
司马昭一脸不在乎的摆摆手,笑道:“你军中粮草不足,又缺少冬衣,早些回师,乃是上上之策。”
“日前,东吴进犯襄阳,羊叔子(羊祜)书告急,故此我才调贾司空领军赶赴长安,已备不测,不过,如今士季你以领军返师,此事我倒也不用担心了,一会我让贾司空领军撤回,士季你也让大军前往眉县驻扎吧,在哪里我以令人备好酒肉,好供军士们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