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
司马军帐。
白虎、阿大、玄蛇、阿牛还有巨猿等将,浑身血污,满脸沮丧,垂而立。
司马余庆被五花大绑,跪立堂前。
“本帅半月内,辛辛苦苦抢建百座连营,王师若想一一攻破,谈何容易?”豺狡平静道,“却因你司马余庆好大喜功,功亏一篑。你处要塞一破,牵一而动全身,整个百座连营,瞬间化为乌有!”
司马余庆低头而跪,竟是不敢作声。
“出征前,本帅千叮万嘱,敌我兵力悬殊,只可据险关坚守,万万不可出寨迎敌。王师千里行军,又连日力战,必然无法持久。待敌方军粮耗尽,不战自退。”豺狡沉声道,“本帅将令,可曾明言?”
“是。”司马余庆低声道。
“那你为何明知故犯,违我将令?!”豺狡厉声道。
“罪将知错,罪将愿担负责任。”
“百座连营,一夜灰飞。六千将士,沙场亡魂。豺郡陷落,貂族堪危。”豺狡断喝道,“你司马余庆,担得起吗!”
“这……”司马余庆满头冷汗,竟是哑口无言。
半晌,司马余庆满脸胀红,憋屈道:“那少帅你说,该当如何?”
“违我将令,致使我司马大军损失惨重……”豺狡淡淡道,“军法处置,斩!”
“豺狡小儿,你敢杀我?!”司马余庆闻言大惊,勃然大怒道。
“就是本帅犯错,也照样军法处置。”豺狡坚定道。
“豺狡小儿,你也不想想,你现在坐的位子,是何人所给?”司马余庆嘶吼道,“不就是损失点儿兵马,丢了几座营寨,你豺狡至于吗?!”
“斩!”豺狡充耳不闻道。
“豺狡,我乃少主胞弟,你敢杀我?”司马余庆威吓道,“你不要命了!”
“斩!”豺狡斩钉截铁道。
司马余庆一路哀嚎恐吓,却是被强行拖出帐外,立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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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睛白虎!”豺狡转身喝斥道。
“罪臣在。”吊睛白虎垂低声道。
“司马余庆贪功好胜,性情浮躁;而你沉稳干练,本帅这才命你为副将,辅佐与他,却为何会出这等事?”豺狡问罪道。
“罪将知错,大错已然铸成,万劫不复,白虎请求军法处置。”吊睛白虎怅然道。
“阿大!”豺狡厉声道。
“啊?”阿大依旧没心没肺道。
“你可知错?”
“俺咋啦?”阿大不明所以道,“啥错?”
“这军令状,可是你亲手所立?”豺狡手持文书,喝斥道。
“正是。”阿大气短道。
“如今你损兵折将,营寨尽失。”豺狡反问道,“你是读书人,你说该当如何?”
“军法处置!”阿大服软道。
“你不赖帐?”豺狡眯眼道。
“俺不赖帐!”阿大挺胸道。
“主帅,阿大将军是为相救在下,这才一时情急,违犯军令。”吊睛白虎闻言急道,“求主帅开恩!”
“如果一时情急,就可以违犯军令,那我司马大军,还要军令何用?”豺狡反问道。
“求主帅开恩?”玄蛇、阿牛、巨猿纷纷出声,恳求道。
“玄蛇、阿牛,你们身为副将,跟着一起违反军令,你们可知罪?”豺狡厉声道。
“我等知罪。”玄蛇、阿牛低头道。
“巨猿将军,你呢?”豺狡问道,“没我军令,擅自出动,损兵折将,营寨尽失,该当何罪?”
黑山大力猿胀红了猴脸,却是无言以对。
豺狡“唰”一身站起,朗声道:“众将皆已认罪,那么军法处置!”
豺狡取下战盔,解开帅袍,竟俯身趴下,身旁兵士不容分说,竟是举棍就打。
白虎等人见状大惊,赶忙上前喝止:“住手!”
豺狡却是摆手道:“司马余庆,是本帅亲自点将,你们又是本帅亲命的将领。你们若是兵败,本帅难辞其咎。方才你们皆已认罪,都同意军法处置,所以本帅伏罪。”
话音刚落,两侧军士举棍就打,豺狡顿时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