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关、北门关、神武关、东海关、葭萌关,五座通天壁垒,千古雄关,稳稳镇守在帝都东北方向。
就算南疆龙渊天堑曾多次陷落,而这五座雄关却始终屹立不倒,从未被外敌突破。
穿云关守将龙樱,神武过人,混元一刺,无人能挡。五关第一道屏障穿云关,自龙樱镇守以来,从未失陷。后四道雄关,连外敌的战火都未曾燃及。
穿云关内。
司马刚烈躺卧不起,嘴角边血迹斑斑。一旁秋木槿眉头紧皱,龙樱等将忧心忡忡。
“木槿姑娘,少主伤势本有好转,怎会突然恶化?”司马长老担忧道。
“唉,我也百思不解。”秋木槿叹了口气,实言道。
“媳妇儿,莫非是连日奔波、辛苦劳累,所以箭伤作?”耿少猜测道。
“并非如此简单。”秋木槿依旧摇头道。
“连媳妇儿也无法可想?”耿少闻言讶异道。
“野狐箭乃上古神兵,岂是易与?”秋木槿眉头紧锁,叹息道。
“禀将军,关外有位道人求见。”传讯官匆匆闯入将府,禀道。
“不见!”龙樱眼见千岁伤势日益加重,心头烦乱,一摆手没好气道。
“将军,不能不见。”传讯官迟疑道。
“胡说!本将现在心如火焚,没功夫理会。”龙樱喝斥道,“你且去施些斋饭,让其自行离去。”
“这位道人说,他并非化缘而来。”传讯官接口道。
“那他究竟所为何来?”龙樱不耐道。
“他说,他姓孔。”传讯官这才实言道,“专为少主伤势而来。”
不等传讯官说完,龙樱身形已然消失在了原地,屋内只留下一句怨怪的话语:“怎么不早说!”
穿云关前,守将龙樱一身银甲,亲自将孔先生迎入将府。
司马刚烈听闻孔先生到访,挣扎着起身行礼,却是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重又无力的躺倒。
“孔先生,恕刚烈有伤在身,无法全礼了。”司马刚烈面如金纸,气若游丝道。
“哈哈哈。”孔先生却是笑道,“玄烈千岁,你重任在身,不必拘泥小节。”
“先生莫要说笑,刚烈现在这个样子,当不起先生如此称呼。”司马刚烈惭愧道。
“千岁何必自谦?哈哈哈……”孔先生朗声笑道。
“孔先生平日云游四方、仙踪不定,不想今日居然在这穿云关偶遇,刚烈真是三生有幸。”司马刚烈激动道。
“不!”孔先生闻言,却是摇头道,“并非偶遇,贫道是专程来找千岁。”
“先生?”司马刚烈疑惑道,“当年刚烈曾亲自造访先生,聆听教义,先生却一直推脱,为何今日却突然肯见?”
“哈哈哈,前阵子,老夫夜观星象,谁想这本已算定的命数,居然悄然改变!”孔先生开怀道,“人是有命的,命是有数的。可这命数,却因人的心行造作,在不断转变!天下幸甚,子民有望。”
“先生所算如何?”司马刚烈奇道。
“九天龙吟惊天变,四海归心皆渴求,麒麟岂是池中物,扶摇九天傲苍穹!”孔先生傲然道。
“先生此言何意?”司马刚烈不解道。
“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孔先生却是摆手道。
“先生此次专程到访,不知所为何事?”司马刚烈已是出气多、入气少,艰难道。
“贫道算到千岁有难,早已在这穿云关恭候多时啦。”孔先生笑道,“上古神兵,果然不同凡响,难怪连木槿小丫头都束手无策。”
秋木槿闻言忙躬身请教道:“还望先生教我,如何才能解这野狐箭伤?”
“小丫头,野狐箭伤,凡药岂能治愈?”孔先生缓缓道,“只有无根之水,方能根除。”
“先生,天下之大,却哪里去寻这无根之水?”秋木槿闻言苦笑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向北之门,藏宝之地。”孔先生神秘道。
“北门关?”秋木槿捂嘴惊呼道。
“孺子可教也。”孔先生点点头,微笑道。
话音刚落,龙樱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司马刚烈见状,急道:“龙樱姑娘,不可莽撞!”
话音响起的同时,耿少身形蓦然消失在原地,虚空中传来飘渺的回音:“司马兄放心,本少跟去。”
一旁的霜霜,不知何时,竟也悄然失去了身影。
“忠臣良将,意味着有英主出世。”孔先生捻须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