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么多年来,一直针对他。
难怪藏了他的碧玉小珠,不肯说实话。
这眼神,骗不了人。
不过,他才不稀罕。
“倒是王爷,三番两次前来找我,该不会是……别有用心?”
萧韫嘴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那笑容在黯淡的光线里,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娇艳玫瑰。
他的掌心覆盖在林见山的手背上,指尖沿着林见山的血管经脉,蜿蜒前进,直到衣袖遮掩的手臂内侧。
林见山像是被触电般,登时甩开萧韫的手,却装得淡定,“当真不是你散播这流言?”
“我成日困在教坊司,寸步难行。再说,这……很光彩吗?”
林见山一时无语,恼羞成怒,掐住萧韫的后脖颈,从背后将他按在床上,一只手抽出萧韫的腰带,狠狠地抽在萧韫的背上。
萧韫仰头,咬着下唇,出“嘶”的一声,眼眶里噙满晶莹的泪花。
他并不挣扎,指尖攥住被褥而逐渐泛白,耳朵瞬间红透。
牙齿松开那片红艳的瓣唇时,他声若游丝,尾音荡起层层涟漪,“王爷好这一口?”
话音刚落,他扯开身上的衣袍,露出纤薄的脊背,“直接打,不是更刺激?”
林见山垂眸,这才注意到他的肩膀还有淡淡的红晕,像是刻上去的印记。
这是……两年前,他咬下的印记?
不可能,就这点伤口,疤痕早该消退,怎么会还会有牙印?
这人怎么还印下来?
这混账东西,当真是喜欢他喜欢得不行,不然怎么把这牙印还印在肩膀上?
真是恶心玩意儿。
林见山羞耻不已,将腰带丢在他的身上,“小狗骨头,可有可无的东西,本王放你一马。”
萧韫回头,房间内只剩下一夜凉风,人早已不见踪影。
萧韫拢了拢衣衫,走向窗外,得意一笑,“是我散播的,又如何?林见山,真好拿捏。”
直到林见山离开,暗卫扶柳才推门进来,“公子,王营被他伤得很严重。”
萧韫从柜子取出一包丹药,“那日他做得很好,难为他了。林见山看他不顺眼,没杀他是我们的万幸。看来,我还是高估在林见山心目中的价值。”
“林见山疑心得很,怕是与公子您虚以委蛇。”
“虚以委蛇也好,真情实意也罢。大旱望云霓,能脱离困境才是好的。这药烈得很,给王营吃下,七天一次,让他近日不必为我烦心,好好照顾自己。”
扶柳:“是。”
“还有,林见山身边那个神出鬼没的高手,你小心点。”
扶柳再次应了一声,退出房间。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一啸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撰写这个话本的人,更找不到这段孽缘流言的源头。
皇帝恩赐的妾侍聘礼已送来,只有一身红衣,一支玉簪,一双红靴。
黄道吉日即将到来,该纳萧韫入王府。
林见山满脸阴雨,反复览阅一啸的探信,眉头皱紧,念珠转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