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信,他要拿到,萧韫,他也不会放过。
又是一个奸夫!这只狐狸精成日里就知道勾引男人。
夤夜将至,房间里,萧韫丝毫没有睡意,披着单薄的衣袍,坐在案桌上。
他本想提笔写点诗文,分散注意力,却不自觉想到洛盖与林见山。
看来林见山很在意洛盖口中的关于当初遇难的真相。
倘若如此,林见山必然不会杀死洛盖。
烦,刚才他应该果断杀了洛盖,省得留下祸害。
扶柳看出他心里的烦恼,他们深陷王府,什么都做不了,房间里有人盯,只能见招拆招。
陪着忧虑,无事于补,萧韫嘱咐扶柳下去休息。
而后,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浅浅歇下。
半夜,林见山狠狠推开萧韫的房间门,见萧韫安然躺在床上,心里的不平静再度加深。
四下漆黑,一抹月光落下,那道颀长的影子呼吸浅淡,笼罩在萧韫的床上,久久没动。
这俩人到哪一步了?
林见山心里无比在意,恨不得杀了这对奸夫淫夫。
他猛地扒拉萧韫,将萧韫从睡梦中拉起来,用力揉捏他的脸颊。
萧韫一直在装睡,来不及反应,被捏得生疼,抓住林见山的手,闻到一股浓厚的酒味,“你喝酒了?”
林见山脸色阴沉,撇开他的手,声音不急不缓:“他对你可真好,奋不顾身,宁可自己死,也要保全你。”
萧韫抿住嘴唇,眼眶里瞬间盈起汪汪泪花。
林见山火气涌上,定住他的脑袋,怒吼道:“你哭什么?”
萧韫深吸一口气,竭力克制,嗓音带着一丝颤抖:“以我对王爷的了解,王爷肯定信他,认为我与他有染。我们好不容易比以往亲密些,我不甘心就这么产生罅隙。每次我主动一点,王爷总是怀疑我,两年前也是,跑了。王爷,我没有家了……”
他的泪水浸在眼眶,声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眼泪啪嗒一声掉下来,艳红的嘴唇微微颤动,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知道王爷不在乎我,随时会抛开我。我身份卑微,我认了。还请王爷允许我伤心片刻,以后我不会再打扰王爷。”
“本王什么时候说要抛开你?”
“洛盖说想救我离开王府,那日他要抓我走,我不愿意,我……只想要……在这儿……他说要杀了王爷,我怕王爷生气,只能找个理由,说是丞相派来的,这样既能保护王爷,又能赶他走。”
林见山看他满脸泪水,冰冷的心莫名被人敲碎,忍不住用衣袖擦拭他的眼泪,“别哭了。”
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那个男人对萧韫的喜欢,热烈到了极致。洛盖竟甘愿为萧韫,承受无尽的折磨。想必在萧韫心里,那个男人必定占据重要的位置,有着不可忽视的重量。
或许在不经意间,萧韫已将那人放进心底的某个角落,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生根芽。
林见山想到这儿,心中竟涌起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涩,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他的心。
哪又如何?
没有人能阻拦林见山报仇,那个折磨他年年岁岁的梦魇。
曾经,一家人欢声笑语。他与父亲下围棋,父亲屡败屡战,最后气着跟母亲告状。林见山那时还小,母亲在一旁支招,父亲开始屡屡得胜。
林见山哭诉,他们夫妻俩欺负人。
为表歉意,父亲带着他,牵上大黄狗,一起去抓野兔,他跳进泥坑里,浑身脏兮兮,被母亲逮回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