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都拦不住,你真要气我。”林见山瞪他,微微远离,怕坐到他身上的伤口,“你见到洛盖又能怎样?”
“告诉他当年真相。”
“说了又能怎么样?他曾经上过我一次当,怕是不会再轻易相信我。”
“洛盖会来的,他在乎这个真相。陛下信我,三天之后,千万不要阻拦我,一切听我部署。你必须答应我。”
林见山不语。
萧韫又开始撒娇,摇了摇腿:“你答应我嘛,这是我欠萧家公子的。”
林见山勉为其难:“允了,整个天下也就你能如此娇纵地跟我提要求。”
“陛下真好!”萧韫仰头,朝他嘴边亲了一口,捏了捏林见山的手臂,“这才两天不见,怎么瘦了?”
“胡说,你不在,我能吃三大碗。”
萧韫撇下嘴角,委屈巴巴地诉苦:“原来陛下不喜欢我呀,所以在我离开陛下之后,陛下丝毫不想我。”
“少给我装腔作势。”
“陛下,洛炎好想你,可你不想我,果然真心付出之人,伤得最深,没人挂念……”
林见山忽地捏住他的脸,“若不想你,深更半夜来此作甚?”
“陛下想我了?”萧韫摸了摸他的胸膛,贴在他心口处,说话音调软绵绵,像是泡在蜜罐里,“扑通扑通扑通,好快,陛下的心跳,这是怎么呀?”
林见山被他三言两语,逗得脸红,抓住他乱动的手。
“陛下没说是怎么回事?说说,我给你治治,非凡的手段治疗哦。”
周遭脏兮兮的,满是难闻的潮湿泥土气味。
林见山很嫌弃这种地方,可萧韫在这,他的脑子顿时像是坏掉了般,受了蛊惑,居然觉得一点儿也不脏。
“方才赶过来,喘了点……”林见山嘴硬地说着,但对上萧韫那双朗目,妥协道,“假的,看到你,心口自己会疯跳,你呢?”
林见山一掌捂住萧韫的心口处,脸色一沉:“你怎么不会?”
萧韫:“……”
林见山怒了,整个人弹跳起来,一脚蹬在大牢里摇摇欲坠的床上。
床瞬间四分五裂。
萧韫狼狈地摔在地上,瞪大眼睛:“……”
“你是要跟洛盖双宿双飞,还是心里惦记着林慕遥?”
萧韫来不及喊他,连忙站起身,“你提他们作甚?我清清白白!”
“萧韫,你个混账东西,好好反省!”
林见山气鼓鼓地离开大牢,越想越气,转头跟狱长大声喝道:“不许给他修床。”
这下美色哄他,也不管用了。
他大晚上,怀揣着满心的牵挂与急切,偷偷跑来探望萧韫。本以为萧韫见到自己会有几分惊喜与激动,没想到花言巧语逗弄他也罢,话语间带着几分调侃,把他说得脸颊泛红,耳根烫,更可恶的是萧韫只是表面说得好听,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终究是错付了!
惩罚萧韫三天不能接受恩宠!
处置之日,悄然而至,天边下起毛毛细雨。
城楼下,站满关心此事朝中大臣,还有看热闹的百姓。他们更多是畏惧流言,畏惧传闻中的祸乱淮国的妖族人萧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