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萄被a1pha的低气压吓出一身冷汗,“我只是想找他帮帮我,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我……”
“姜萄。”祁绒给他使了个眼色,“姜家的人等你该等急了。”
姜萄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如释重负般应和道:“对,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司机还在外面等我呢,抱歉裴总,我先失陪了!”
此地不宜久留,姜萄一溜烟儿就跑远了。
裴之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逃跑,回过头来问祁绒:“为什么帮他?”
“昨天你给我打电话,我刚好不在,是他把手机送来的。”祁绒说,“如果他是罪魁祸,肯定不会让我及时看到信息。”
裴之澈“嗯”了一声:“的确不是他。”
祁绒一挑眉:“你知道?”
“都查完了,是林家的人,已经在处理了。”裴之澈推开房门,牵着祁绒往屋里走,“晚上想吃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打算叫个客房服务送上来。”
“谁说我不回来了?我回你微信了,倒是你没回我。”裴之澈把祁绒说得像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上来一看,才知道你在跟别人聊天。”
还挺幽怨。
祁绒嗅了嗅,空气中似乎泛着点酸味。
他在柔软的沙上坐下,仰头笑看裴之澈,意有所指道:“没办法,我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关注到你,跟别人聊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裴之澈伸手捏捏祁绒的面颊肉。
“我不是想干涉你的交友,只是觉得交朋友至少要交林赫山和郑筱他们那样的。姜家的人城府很深,姜萄很难出淤泥而不染。”裴之澈认真起来,到最后已经不再是商量的语气,“况且我们的关系是最好的,你不能因为别人冷落我。”
裴之澈意外的执拗让祁绒讶然,他拂开裴之澈的手,又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裴之澈坐下,又牵起祁绒的手开始把玩,似乎只有与祁绒产生肢体接触才能让他心安。
“我知道你对朋友的定义很高,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祁绒由着他折腾,“我当然知道林赫山和郑筱是很重要的朋友,可他们不是在国外吗?也没办法经常见面。”
林赫山和郑筱是他们以前的高中同学,当年裴之澈和祁绒做同桌,林赫山和郑筱就坐他们俩前桌。
林赫山成绩很好,次次考试都稳居年级前三。郑筱是钢琴方向的艺术生,专业成绩顶尖,但文化课成绩一团糟——因为英语烂得要命——但他非要美其名曰“我是中国人,我不学洋文”。
每次英语卷子下来,郑筱拿着高达2o分的卷子,瞥到旁边林赫山145分的卷子,酸得直冒泡,追着林赫山骂他死洋鬼子。
林赫山非常喜欢看郑筱破防,郑筱一破防他就低着头狂笑:“你知道吗?你现在很像一片泡腾片。”
随即收获一个更加崩溃的郑筱。
四个人平日里不可避免地产生交集,虽然性格大有不同,但一来二去也混成了情分不浅的朋友。
遗憾的是他们两个人高中毕业后申请了国外的大学,念完大学似乎也没有回到国内展的打算。
祁绒算了算日子:“他们上次回来还是大三那会,算起来也有三年没见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那段时间林赫山和郑筱找时间回国了一趟,四个人短暂地聚了一次,又回到了各自的领域。
时间确实过得很快,裴之澈说:“他们出国了三年,我们也一起住了三年了。”
“你这话说得就好像我们才一起住了三年一样。”三年只是他们单独搬出来住的时间,祁绒在心里算数,“实际上应该有二十年了吧?”
“反正从我有记忆开始你就是跟我一起的。”裴之澈的手搂上祁绒的腰,不动声色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一点,“你想见他们吗?”
“什么意思?”
“我那天跟林赫山聊了几句,他们最近好像打算回国了,就是不知道机票定在什么时候,如果有消息了他们会在群里说一声的。”
“真的吗?这么突然?”祁绒为此感到高兴,“那他们这次回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