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不知羞耻!他连忙别过眼,四处乱看转移注意力。这一下,就让他现手里的那本书中,好像夹着什么东西。
翻开一看,竟然是一张符。
李洵一愣,时下平安符,一般都折成一个三角,放在随身的荷包中。而眼前这个,大概率并不是护身符。
那会是什么?李洵狐疑地伸手去拿那张符,却在触碰到的瞬间眼前一黑,直直地栽倒在地。
那张召魂符上一瞬闪过淡淡朱红色的光芒,又转瞬黯淡下去,仿佛什么也不曾生过。
沈榶这时候方够到那只木雕小兔:“好了,公子我们赶紧走吧……”他站直了身体,身后却并没有李洵的身影。仔细寻找才现李洵倒在地上,胸口都不起伏了,仿佛死去一般。
沈榶只觉得脑海里什么炸开了:“公子???”
第27章
沈榶怔怔的站在原地,手里握着的小兔子烫得像块烙铁。
这是……怎么一回事?
火还没有烧到厢房,屋里只是有些烟,可是李洵一直拿帕子捂着口鼻,又没有什么东西砸到他,怎么就晕了?
难道是这身体太弱了,即便捂住了口鼻,也承受不了?
沈榶连忙奔过去,将李洵的上半身抱在怀里晃了两下:“公子你怎么了?”
毫无反应。甚至连呼吸,都好像没有了。
沈榶忽然就慌得不得了,内心升腾起深深的恐惧。这时小碗带着两个人追过来,急得直跺脚:“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不省心!”
然而他冲进屋里,看着倒在地上的李洵,也震惊得不得了:“生什么事了?”
沈榶只是抱着李洵,愣愣地摇了摇头。
真是忙中更添乱,不论生了什么,也不能在这屋里傻坐着啊!“先出去再说!”他说完,一手拽起沈榶,又让两个小侍从合力架起李洵,往外跑去。
外头的丫鬟侍从已经由箸儿指挥着,将几张桌子拼起来,又在上面摞了椅子,椅子上摞了绣墩,这样便可爬上墙头。他们已经寻到了一处无火的墙头,让两个小侍从先爬上去。
两米的高度不高不低,若是不小心跌落可能要摔伤,但做好准备往下跳,倒还受得住。尤其这会儿大火在身后,简直肾上腺素飙升,往常做不到的事情,这会儿咬咬牙也能行了。
盏儿刚安排了两个小侍从跳过去,转头看见昏倒的李洵和失魂落魄的沈榶,也吓了一跳:“公子方才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小碗急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公子拿了张帕子就跑了,我寻了好一会儿才找着,公子和小碟在我们屋子里,一个昏过去了,一个丢了魂一般,谁知生了什么!”
他顿了顿,又小声与盏儿道:“快把公子送出去,公子……不大好。”他方才看了两眼,说不上来的感觉,竟比上次落水还可怕。
盏儿心中更是一惊,连忙安排几个小侍从,将李洵托上墙头,又让先过去的那两个准备接着。
就在这时候,墙头那端的两个小侍从忽然惨叫两声,没了动静。箸儿连忙爬上墙头,往下细看,暗处竟好像有人躲在那儿,那两个小侍从倒在地上,竟是生死不知的模样。
这一下,她也不敢把李洵放下去了,可火越烧越大,已经朝着他们的方向逼近。箸儿咬了咬牙迅下了决定:“我们再换一处!”
“不必。”
箸儿一愣,却是沈榶终于不再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神色却又是她没见过的冷。盏儿却觉得这神情眼熟,那日小碟说要出府去抓药,就是这般决绝,只是此刻面上更像镀了几层寒霜。
他将一直握着的那只木雕小兔,珍而重之的放进李洵怀里,继而就生了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一幕。
沈榶单手抓住一把椅子,随意往墙上一砸,正趴在墙头上的箸儿都觉得墙似乎是晃了一下。她一瞬间都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若是小碟反复这么做,是不是能将这墙砸出一个洞来?
然而沈榶并没有继续。那椅子碎成几份,一截凳子腿正被沈榶握在手里,砸碎的那一段还有着尖尖的木刺。
沈榶也不用箸儿下来,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沈榶已攀上了墙头,脚只在桌子、椅子上轻轻点了两下借力。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提起一口气,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