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却立刻燃起火把,带火的羽箭如暴雨袭来,刚下马未落定的士兵只能四下躲避箭矢,火又燃起脚下荒草,马匹惊得乱跳,一时间竟人马相踏。
高翰带一路骑兵沿唯一的坡道骑马上山,却踩到沿路布下的炸药,开路的骑兵被炸飞。
高翰也只能弃马,带人沿着树丛小径摸索前行。
另一边,攀山的精锐遇到滚石,被打落一半,其余的被打了散,只能三三两两结对上山。
很快,西辽士兵四散在山中,不出意外,悉数遭了士兵埋伏。
仲家军士兵行迹如鬼魅,不知会在什么地方出现,或许在某个岩石后,或许在头顶树叉间,或射出暗箭,或猛地窜出,就是手起刀落。
“不是说只有一千人么?怎么像比我们人都多?!”高翰边向身侧护卫兵将一边骂,一边加紧步子前行。
“他们是故意将我军冲散,叫咱们乱了阵脚——”兵将回答,还未说完,耳边便传来“嗖”地一声。
身后一个正企图偷袭的仲家军小兵倒在地上。
高翰放下连弩转过身,狠厉呵斥:“都不长眼睛么?快走!一定是有人出卖了本将军的作战布排。”
他啐了一口痰到地上,若非有人摸清重骑兵的底细,不会知道他烧山攀山后合围的战术,还能精准拦截。
本想将仲家军大部队赶下山歼灭,不曾想西辽全军皆被引入山中。
“难不成乌利将军叛变了?怪不得他一直没下山。”兵将边追他,边四下警戒,远处传来爆炸声和叫喊声。
高翰握紧手上弓弩:“本将军非得手撕了他!”
——
山顶营帐内,听到越来越近的打斗声响,乌利可安握茶碗的手开始抖。
白冉却安安然然拿木瓢又从鼎沸汤罐里盛出一瓢汤水给他。
乌利可安喝不下去了,搁下碗:“喝太多了,我要去撒尿。”
站起身却被李骞按了下去。
李骞笑道:“将军既来之,则安之——难不成装不下了?”
乌利可安脸色瞬间煞白,将汤碗扔到地上,颤抖问:“你们,你们在耍我?!”
说着不管不顾就要往营帐外走,一杆长枪倏地挡在他身前。
“你当知即便两军对战,也不斩来使。我手无寸铁入祁营,若死在这里,你大祁作为大国,颜面何存?”乌利可安望着李骞咬牙切齿。
白冉起身笑了笑,拽住他衣袍:“你看,冤枉吧,咱们好端端以宾客之礼相待,将军怎的说我们要杀你?”
又指了指篝火上的汤罐:“来来!再喝两碗!”
听到“喝”这个字,乌利可安的白脸瞬间涨红,他是真喝不下了。
一泡尿憋得肚子要爆炸。
他硬着头皮抬腿迈步,却被李骞挡在身前。
乌利可安感受到了羞辱,心烦气躁得要命:“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再不走,就说不清楚了!”
白冉笑着提醒:“乌利将军你听外头,可有西辽战马的嘶鸣?”
“什么!”乌利可安被尿憋得烦闷,此刻才惊觉,周遭只能隐隐听到人的惨叫和兵戈碰撞声。
“乌利将军,其实啊,你早就说不清楚了。”白冉的笑脸瞬间冷肃下来。
乌利可安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突然出“嘤嘤”的细微颤抖声。
有水从袍内串串滴落。
他尿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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