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面色一红,此时也故不得许多。
“七皇子若是没有做过这些,为何昨日有人看到您半夜去了王林得府上?下官可听说了,您在北境时那可是挥金如土,若是没有跟私盐打交道,下官可是不信的!”
"
张尚书意思是说本王私设盐场?"
赵铮解下佩玉扔进铜盆,清水顿时泛起银波。
"
北境将士用命熬的雪花盐,倒成了私盐?"
太子突然插话:"
七弟的盐引上为何印着天凤国徽记?"
他一挥手,小太监抬上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盖凤凰纹的盐引。
赵铮捡起一张盐引,指尖摩挲边缘:"
皇兄可听说过孔雀石?"
他突然扯断玉带扣掷入水中,青色玉石竟与盐引暗纹严丝合缝。
工部尚书噗通跪倒:"
这。。。这是岭南道贡品。。。"
"
原来岭南的孔雀到了北境,就变凤凰了。
"
赵铮一脚踢翻木箱,盐引雪花般落在太子袍角,"
儿臣请彻查工部铸印司!
"
"
都给朕住口!
"
老皇帝剧烈咳嗽起来,龙案上的药碗被震得叮当作响。
"
太子监管六部不力,罚俸半年!
老七去大理寺协查此案!
"
满朝文武左顾右盼。
一个个面色阴晴不定。
任谁也知道,七皇子这一仗算是彻底的赢了!
……
退朝钟声里,赵铮与李牧在汉白玉阶上狭路相逢。
老狐狸捋着白须笑道:"
七殿下可知,您那位凤姑娘的画像,今早贴满了城门?"
"
太师倒是提醒我了。
"
赵铮把玩着金钥匙——昨夜刚从王林密室取来的,"
听说令孙今日在崇文馆滑冰?可得当心薄冰。
"
两人错身而过时,李牧的龙头杖突然敲碎赵铮玉佩。
碎片映出远处腾起的黑烟,正是大理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