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言站在人群当中与众人观看擂台比武,忽然间见到台上两人对着自已指指点点,心想:这两人自已并不认识,所指自已是为何?
初时以为是指向别人,环顾四周,只有自已和宋远两人正对着台上二人所指的位置。
再到后面,裴天临竟然对着自已高喊敢否上台比试,你们台上比武,与我何干?
乐无言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整个人处于茫然懵状态中。
裴天临与夏孔甲二人在台上所讲之话,其余众人自是不知,见到裴天临艰难取得胜利后便将矛头指向并未参赛的乐无言,个个不解,全是茫然的看看裴天临,又看看乐无言。
裴言正走向二人,听到裴天临向台下高喊敢否一战,心中纳闷,向着台下方位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只吓的他走路差点一个踉跄,赶紧快步向裴天临跑去。
在场众人当中,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乐无言的实力,具体来说,他根本不知道乐无言的实力深浅。
“临儿,不可胡闹。”裴言上前来轻声呵斥道。
“二叔”裴天临称呼着,“这人说台下那少年武功高绝,侄儿正欲与他比试一番。”
裴言何等聪明之人,只从裴天临只字片语当中猜想到是眼前壮汉故意诱使裴天临与那乐无言比试,裴天临嗜武成痴,自然经不起诱惑。
当下脸色阴沉,冷声对着夏孔甲说道:“比试人员早就登记入册设有规矩,怎能随意乱改。你二人莫在台上耽搁时间,下台,换成他人准备比试下一场。”
夏孔甲眼见已将裴天临说动要与乐无言比试,横叉里跑出来裴言前来阻挡,既有泄气又心有不甘,硬顶着裴言说道:“裴家举办此次比武大会,邀请中原七国年轻有为人士参与比试,意在以武会友,弘扬武学,怎能拘泥于规则?现场能者众,虽未参赛,万不能随意排除在外。不然这样一个盛会,又岂能变成某些人的私人之欲?”
这些话夏孔甲故意说的极其大声,就是为了让现场众人听的明白。
人群中顿时炸开锅,有人鼓掌叫好,佩服夏孔甲直言敢说;也有人认为夏孔甲此法极为不妥。
众人心底都明白,裴家花费巨资举办此次比武盛会,暗藏为儿子裴天临扬声立名的打算,所有人更是明白,比武大会最终靠的还是自身实力,没有扎实功底,裴家再如何谋划也无济于事。
现在大伙都看的分明,裴天临武力群,心思聪慧,确实有夺得比武大会第一名的能力,这是无论如何也造不了假的。
而夏孔甲无力打败裴天临,却当着众人的面将此隐晦之事说于台面之上,反而显的心胸狭隘。
坐在高台上的裴相通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撕烂夏孔甲这张伶牙俐齿的嘴。
“放肆,本次比武大会邀请众多德高望重前辈作为评判,以示公平公正,若有变通也须经过他们同意,怎轮得上你一个晚辈胡乱指责?”裴言声色严厉的说道。
夏孔甲朝着高台之上抱拳行礼,口中说道:“那就有请各位前辈做出结论。”
高台上,除却裴相通之外,其余几人面面相觑,各有想法。
相互讨论一番后,呈现两种结果,一种是认为以目前名册进行比试,无需再增加额外麻烦,另一种则是认为可以有其他人参与比试。
几位评判都是声名显赫之人,只是说出自已想法,并不反驳他人意见,所以就算是相互商讨,仍无定论。
肃清长老依次看向各位,最后目光落在裴相通身上,他知道裴相通为了避嫌,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喝茶,并未参与到当中来。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大清早的裴相通送给了肃清长老绝佳的礼物,虽说另有事相求,至少人情尚在,就冲这一点上,肃清长老也会站在裴相通这边。
至于夏孔甲所说什么私人之欲,纯粹是无稽之谈,人家有这个实力,有何不可?
肃清长老清清嗓子,对着几位评判说道:“诸位若是信的过老夫,那便由老夫来做结论,如何?”
姚崇先带头说道:“听肃清长老安排。”
天机阁肃灵长老有恩于他,爱屋及乌,自是极为维护肃清长老。
其他几人都点头同意,肃清长老再看向裴相通,后者微微点头,以示同意。
裴相通心中想法,肃清长老可是清楚的很。
肃清长老走下高台,移步走向擂台中央。
裴言、裴天临以及夏孔甲三人皆侧身迎接,将正中位置让于肃清长老。
肃清长老看了一眼二人之后才向众人说道:“裴家举办此次比武大会,广邀各国年轻才俊,各国江湖人士积极响应,参加者众,人数之多,盛会规模之大,都称得上近十年江湖一大美事。”
“这位夏国侠士败于裴家公子,便主张由他人再来挑战,若是这样,剩余比试,倘若都有人如此提议,那对参加比试辛苦走到现在的人来说岂不是极大的不公平?再若是挑战者众,那这比武岂不是无休无止了?”
肃清长老略微停顿,又接着说道:“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早设有规则便依规则而来,不然就会全部乱套,我们几个做为评判又如何给予各位公平公正?”
一番话说的众人点头称是,裴相通如吃下放心丸格外舒。
肃清长老最后说道:“如此作罢,后面比试继续进行。”
这句话显然是给出了结论,夏孔甲再如何心有不满也只得作罢,毕竟江湖之中,天机阁的份量要远于裴家,能不得罪尽量避让。
裴言领着二人走下擂台,裴天临到侧边供比武人员单独休息的木屋内暂时歇息,等待其余三组胜者。
夏孔甲刚下擂台便看到昨夜相商讨的夏国同僚全都恶意满满的盯着自已,心想自已打如意小算盘未遵守约定,再无脸面与他们相见,不如暂时避开一段时间,遂扭头往其它方向走。
此时,肃清长老又重新回到高台之上就座。
裴相通向肃清长老小声道谢,轻说几句话后便离开座位向裴天临所在木屋走去,见到裴言正在木屋附近,伸手招呼一起进入。
木屋内裴天临正独坐沉思。
裴相通和裴言进入后,裴天临立即站起身来,口中称呼道:“父亲,二叔。”
裴言嗯了一声,裴相通没有回答,将木屋房门关闭严实,这才对裴天临呵斥道:“胡闹。”
裴相通平日训斥人时,被训者及旁人皆是默不作声。一旦有人出声顶撞,只会让他更加恼火,呵斥言语和处罚力度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