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禧知道他着急,赶忙上前双手递上。
徐砚青撑着轮椅,一把抢过,三两下将信打开,一目十行地读了起来。
“砚青如晤。。。。。。”
然而。。。。。。徐砚青读着读着,手中薄薄的信纸却开始颤抖,脸色也越来越白。
最后,他一把将信纸团成一团,一拳狠狠砸在了轮椅扶手上。
“毒妇!”
“毒妇!”
“毒妇!!!”
掷地有声的吼叫是那么愤怒,将冬禧吓了一跳。
“公子,这,这是怎么了?”
只见徐砚青的嘴唇颤抖着,弯下腰试图将那被自己丢出去的纸团再捡起来,可是他腿脚不听使唤,根本做不到。
冬禧连忙上前帮他。
他徐砚青重新拆开信纸的时候瞟了一眼,却看到了什么“吾妹汤药相害,毁吾姻缘”的字句!
冬禧的心顿时咯噔一声。
难道姜府换亲之事还有隐情?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其中关键,徐砚青就捏紧了信纸,急切地拍着轮椅。
“走!走!我们去找小叔!”
。。。。。。
徐颂昨日刚忙了半夜,将徐砚青这颓废了好几日的小兔崽子着人提了回来,又好好收拾了一顿。
他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沉沉进入梦乡。
结果梦中自己又回到了辽山的悬崖边上。
他已经连着多日做这个梦了。
梦中袅袅挂在悬崖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对着自己摇头。
“郎君,快松手。你我不过是露水姻缘,你该放手了。”
可他紧紧抓着袅袅的胳膊,企图做着最后一丝挣扎。
“不!我不相信你这么无情!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不再离开我的!”
可是袅袅的手还是逐渐从他的手中滑走。
“你真是个傻子,我是骗你的。”
“不!!!”
梦中袅袅的脸逐渐模糊不清,向悬崖下坠去。
场景开始变幻。
下一刻,徐颂耳边又响起隐隐约约的喊叫:
“。。。。。。把我们当傻子!都是骗我们的!”
这声音忽远忽近,徐颂拧了拧眉头,艰难地睁开眼来。
疲惫了好几日,他好不容易睡个囫囵觉,结果还是进入梦魇,现在更是被什么人在院子外的吼叫吵醒。
徐颂揉了揉眉心,声音嘶哑,“玄同,谁在外面叫嚷?”
玄同推门而入,“侯爷,是三公子,属下拦不住,已经进来了。”
玄同的话音还没落下,门外就传来骨碌碌的轮椅声,徐砚青人已经到了廊下,在外面焦急道:
“小叔,小叔你起了吗?我有要事和你说!”
半刻钟之后,徐颂在正堂的紫檀圈椅中坐下,一目十行地看过姜姝的来信,抬头看向如坐针毡的徐砚青。
那神色丝毫没有对信中内容的愤怒或
“你就是为了这个大早晨的把我吵醒?”
徐亚青眸子茫然的一挑,“呃。。。。。。”,紧接着着急解释起来,
“这事还不重要吗?小叔,一切都是那个姜渔搞的鬼!
那个姜渔心思歹毒,嫉妒她姐姐的婚事,想要代替姝儿,所以给姝儿下药让她生病,逼着姜伯父姜伯母换嫁的!”
徐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