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我想过喝药的事儿,你不是知道吗?”
见村子里的人无人站出来指证,田桂枝慌张拉出袁玉兰。
她恶狠狠瞪着袁玉兰,袁玉兰无法,只好走出来点点头,向那衙役证明:“我可以作证,桂枝嫂前些日子还给村长抓了,他这是老毛病了。”
衙役倒是没心思求证,他一手捂着面巾,声音沙哑,冷冷地道:“这可是时疫,让你们也不敢隐瞒,若是村中有病患者,必须速速向上禀报,否则传染整个村子,官府只会把整个村子连同你们一起烧了!”
杜青趁此机会将赵大牛手中拽着的衣料给夺了回来,重新抱紧孩子,她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那衙役走后,门口顿时乱作一团。
“大嫂,你身上为何有血?”
袁玉兰的声音一出,众人的目光直指杜青,杜青瞳孔皱缩,垂眸一看,她灰白的衣摆处沾染了一片血迹。
那血迹正是昨夜在山洞里救的那个少年的。
“你不会是染上时疫了吧!”
袁玉兰突然指着杜青:“难怪你这么好心帮我烧饭,你这是要故意害我们!”
“娘,家里出了个丧门星,搞得整个村子里都不安宁,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见此情形,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
她盯着杜青看了半晌:“你先同我说说,这身上的血是哪来的!”
杜青冷笑:“还能是哪儿,昨日我上山挖野菜时,不知是谁将野狼引到我们那里,我抱着孩子为了躲避那头野狼,只好进了山洞,这血就是我逃跑时在石头上磕的。”
说着。
杜青也顾不及声誉,弯腰撩起腿上的长裤,露出小腿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怀里的赵思妍咿呀咿呀的说着话,她眼角微红,圆溜溜的眼珠里面浸着泪意。
杜青鼻头一酸,半大的孩子都知道心疼人,可眼前的这些人眼中却是满满的算计。
“既然你们觉得我和女儿是祸害,那我们今日就离开这里!”
杜青缓缓走向村长:“村长,您也在这儿,今日就在您的见证下,让赵大牛写一封和离书,我带着赵元和思妍一起离开这!”
一听要带走自己的长子长孙,赵老太第一个不答应!
“不可能!”
“这俩孩子你一个都不能带!”
袁玉兰眼珠子一转,阴阳怪气道:“大嫂,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只要在这煽风点火!”
杜青给了袁玉兰一个眼神,抱着孩子走到赵老太的面前。
她压低了声音,仅用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同老太太说:“娘,这丫头是福是祸,那金坠子还不能证明吗?”
老太太抿唇不语。
村长家媳妇儿突然惊呼:“道士跑了!”
众人直直的看过去,只见那老道扯了道袍就往山道上跑,露出了里面绣着牡丹的亵衣。
赵思妍忽然咯咯笑起来,这一定是个假老道!
杜青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一眼就瞧见了那绣着牡丹的亵衣。
她顿时直指袁玉兰:“好啊,你为了诬陷我们母女二人,竟然找了一个假老道!”
这下村子里的人都不说话了,尤其方才叫的最起劲的田桂枝,也灰头土脸的躲在村长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