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赵家村的村长吧?”
袁玉兰听到这话心底一惊,等独眼汉子看过来,她连忙笑着说:“是,就是我们村的村长,你抓的那几个人中,还有一个就是他儿子。”
说到这儿了,袁玉兰想起来赵凯他们。
“你抓那几个人呢?”
独眼汉子说:“藏起来了。”
袁玉兰好奇:“藏到哪儿了?”
“自然是你们都找不着的地方。”
找不着?
袁玉兰眼神闪烁了下,嫌弃地看了村长一眼:“快把这人抬走吧,瞧着快没气儿了。”
独眼汉子挥挥手:“抬走抬走。”
几个刚刚打了胜仗回来的,这会儿肚子空荡荡的。
“大当家的,刚才还跑了几个人,我们已经有弟兄去追了,他们估计跑不远。”
“不急,这是他们的根儿,他们早晚都得回来。”
“对了!大当家的,还跑了一个女人。”
“难道是杜青?”袁玉兰闻言立刻上前,“那女人是不是穿着花布衣裳?”
那人立刻点头,“对!”
“大当家的,那把火说不准就是杜青放的,等你们抓住她,可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我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呢。”
袁玉兰伸出胳膊,撩开衣裳,露出雪白的肌肤,掌心轻轻按压在独眼汉子的肩膀上,她凑过去,轻声说:“最好直接杀了她!”
“好说好说。”
独眼汉子大手一挥:“去喝汤吧。”
锅里的汤早就熬好了。
方才,马寡妇死的地方已经被清理干净,看不见半点血迹。
村口的老槐树上还挂着几个人,几人是被鞭打而死,身子倒吊着,随着风左右摇摆。
远处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晨雾裹着血腥气,漫过赵家村的青砖墙。
杜清伏在不远处的小溪沟里,指尖扣着刀柄泛起青白,粗糙的小石子硌着胸口,她能感觉到一阵阵麻木,混着院子里山匪们粗嘎的笑骂声。
杜青算着时辰,直勾勾盯着前方。
突然间,院子里传来陶碗碎裂的声音。
“我的肚子!”男人捂着肚子滚下桌,七窍渗出黑血,沿着青春渐渐蔓延。
十几个人陆陆续续栽倒,抽搐的手脚撞翻了屋中的烛火,火苗肆意诠释着墙角堆积的木材,霎时间火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屋子的墙上泛起鬼影,每个人面目狰狞,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往外爬。
赵大牛抽出腰间的短刀,一声低喝:“走!”
二十几个村民纷纷从竹林草垛柴火堆后头闪出,镰刀锄头在晨光里泛着冷铁的光。
赵大牛冲在最前头,他回头看了杜青一眼,瞧见要跟着,眉心顿时一紧:“你去干啥!”
“我有我的事!”
杜青要去救马寡妇,她得赶紧找到那群人,把她关在哪里。
西厢房里突然传来木窗碎裂声。
袁玉兰听着外头的动静,提着染了血的裙摆慌张撞进关押村长的屋子。
身上的衣裳还未穿戴好,袒胸露乳,很是美艳。
地上躺了两个死透彻的山匪,袁玉兰走过去踢了踢,瞧见两个人没动静,弯腰捡起他身上的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