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闹旱灾之前,朝廷里的人还镇压过黑风寨,那次之后黑风寨元气大伤,躲在山上苟且了几年。
如今常年旱灾,山上能吃的东西也不多了,黑风寨的人便把心思打到了他们身上。
周围的这些村子无一不被烧杀抢掠。
村子里的女子但凡是被黑风寨人盯上,就只有一个下场。
杜青不敢迟疑,拉着李琴拼了命往外跑。
村子里的人全部挤进了后山的松林里,只因那里有一座祠堂。
当年为了躲避黑风寨的人,村长号令全村的壮年,在祠堂里挖了一座地墓。
田桂枝举着火把跑在了最前头,身后拖家带口的,婴儿的啼哭声惊起林中鸟。
马蹄声隐隐传来,夹杂着男人的呼喝声。
“大嫂,你把我丢下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闭嘴,别瞎说!”
杜青死不松手,硬拽着李琴往祠堂里跑。
李琴喘的厉害:“方才跑出来时,没见着袁玉兰。”
杜青回头看了一眼,脚步迟疑了一下。
话还没开口,两人就被身后的人推进祠堂的暗道中。
紧接着,头顶的暗道便被盖上了。
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看见一团团人影正在有序的往前移动。
渐渐的,不远处亮起火光。
赵思妍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这个地墓是在祠堂底下修建的,四四方方的,十分空旷。
头顶,一阵阵马蹄声惊飞了整片松林的鸟儿。
隐约听见山匪汉子们的嚎叫声。
袁玉兰怀里抱着孩子,没能跟上村里的人,无奈带着孩子藏在了一处山岩缝隙中。
许是马蹄声震天,秀秀啊的一声啼哭。
四周的一切彻底安静下来。
袁玉兰顿觉手脚冰凉,掌心全是冷汗。
只见那骑马的独眼汉子突然扭过头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方向。
袁玉兰一手捂着秀秀的嘴巴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那独眼汉子往这处看了会儿,许是没看出什么名堂,便转身骑马走了。
袁玉兰松了口气,月光照亮半边脸,惨白如纸。
怀里的秀秀不哭了,泪眼汪汪看着她。
袁玉兰紧咬着牙关,恶狠狠地盯着祠堂的方向。
“好啊你们,既然不让我活,那你们,也都别想活!”
袁玉兰抱着孩子从山岩缝隙中走出来。
她刚站稳,不远处就传来一阵震天的马蹄声。
转眼的功夫,黑风寨的山匪便将她团团围住。
袁玉兰下的腿软倒在地上,抬眼看着为首的独眼汉子。
她苦苦求饶:“求求你放了我们,我们孤儿寡母,什么都没有。”
独眼汉子捏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袁玉兰,同身旁人说:“模样倒是长得不错。”
“就是生养过。”有点汉子颇有些遗憾。
身旁的男人哈哈大笑:“大哥,生养过的才有滋味?”
独眼汉子一听,看向袁玉兰的眼神顿时亮了:“说的是,生养过的女人,好比那娇嫩的豆腐。”
袁玉兰强忍着作呕,跪在地上爬独眼汉子的眼前。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我可以跟你说村子里的其他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