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忍住,先稳住云桦,暂时还不能暴露。
攥了攥掌心,云衾月没说话,她抬脚走到了祠堂中央,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她面前供奉着云家的所有祖先。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自己嫁去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云桦一阵咬牙切齿地开口。
话音落下,他便拿起牌位前的戒鞭狠狠朝云衾月背上呼去。
“嘶!”
啪的一声,云衾月痛呼出声。
密密麻麻的尖锐刺痛传来,她才发现那戒鞭上竟然裹满了刺。
不过一鞭子下去,就让她的后背见了血。
照这样下去,她岂不是又要被打个皮开肉绽?
思及此,云衾月侧了侧眸朝云桦看去。
“父亲今天叫我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她故意眼含热泪,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如果父亲就是因为二妹妹想叫家丁打杀我,而王府的侍卫为了保护我,并将她丢进池塘里的事来找我,还对我使用戒鞭的话,那父亲就打吧,最好把我打死在这里,省得我还要回到冥王身边,日日胆颤心惊。。。。。。”
云衾月并不是专业的演员,但是危及生命,她还是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潜能。
“你!”
垂眸看向她,云桦手里的鞭子顿在半空。
原因无他,只因一向胆小懦弱,被打了、被欺负了也只低头蜷缩着,不敢抬头不敢反击的云衾月,现在居然敢和他说话了?
甚至如此能言善辩,只差没直白地说再继续打下去,她就不做云家内应的这话了。
见她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泪水,脸上又带着伤心和绝望,不像是演戏的样子,云桦才收了手里的鞭子。
“好。”
正事要紧,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叫她回来,可不是为了听她说自己不再回王府的。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们先说正事。”
听到这话,云衾月心里暗自一松。
MD,这年头不会点演技,还活不下去了!
她双手撑着从地上站起来,“父亲要问什么就问吧。”
擦了擦眼泪,云衾月情绪不高,似乎仍旧有些伤心难过。
看在眼里,云桦狠狠皱眉,云衾月是他费了这么大力气送去王府的,可不能还什么作用都没起,这枚棋子就废了。
“我就想知道你去王府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人和冥王来往密切。”
“还有,上次边疆来了一拨人,冥王为他们大摆宴席,我听说你也去了,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宴会过后,他们有没有聚在一起密谋着什么?”
看了他一眼,云衾月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云桦狠狠皱眉,脸上瞬间变得阴翳起来,恶狠狠地瞪向云衾月。
那刚刚还说得那么言之凿凿。
在他发火之前,云衾月忙敛着眸子,用一副难过极了的语气淡淡地开口。
“王爷压根就不相信我,怎么可能当着我的面说这些。。。。。。”
停顿一秒,云衾月仰起头,满眼泪水地呜咽道:“父亲还是打死我吧,我不想再回王府了。。。。。。”
云桦咬牙切齿,愤怒地大吼一声:“你怎么如此没用!”
骂归骂,但云衾月这枚好不容易安插到冥王身边的棋子,绝不能这么白白浪费。
想到什么,云桦那双细小的眼睛里泛起锐利的阴翳和狠辣。。。。。。
既然云衾月这么没用,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