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暨拽了拽胡乱套上的衣服,“我去买药给你。”
晏隋抬头,攥住他的手腕,“药买有了,已经上过药了。”
宁暨愣了愣,扭头:“后面也上过了吗?”
晏隋以为宁暨讲的应该是他腰后面的一处伤。
腰后面的伤不太严重,加上不太好上药,晏隋就没上。但听宁暨这么一说,他摩挲了两下宁暨的手腕,“没上,你帮我上?”
宁暨听到这话,脸就跟烧红的猴子屁股一样,整个人也跟被吓坏的猴子一样蹿出去,“我、我帮你上?你……不是,我……”
他红着脸,想讲晏隋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那种地方,怎么能够帮上呢!
“不行,我不能帮你上。”
宁暨觉得自己不能一错再错,“我、我能帮你买药,但是不能帮你上那种地方。”
晏隋本来就是抱着逗小猫的意思,一看到宁暨脸和耳朵红成这样,被他逗得差点顺着沙和茶几的那条缝爬出去。
只为了不给他上药。
他虽然有点遗憾,但很快就收了手——再不收手,都能看到宁暨脑袋上冒出的白烟了。
也不知道宁暨怎么上个药能害羞成这样子。
晏隋:“等会我自己够一够,应该能够得着。”
宁暨吭哧了半天,终于憋出话来,“好,那你记得一定要上药啊。”
网上都说第二天一定得上药,特别是这种走路都走不稳的情况,更得小心上药。
晏隋没怎么在意,应了下来。
但接下来每个十分钟,宁暨就问他:“你准备上药了吗?”
晏隋前不久上完药,刚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药酒味道大,再上一次药酒容易弄脏衣服。
于是他总是同宁暨道:“等会吧。”
宁暨在客厅磨蹭了好几个小时,期间把脏衣服给洗了,茶几上的外卖垃圾收拾了,对晏隋嘘寒问暖,晏隋一动,他就紧张道:“你别动。”
他用手压着晏隋的肩膀,“你现在不舒服,得好好休息。”
说完,他还跑去泡了杯红糖水,放了两颗枸杞,吹了两下,递给晏隋,“补一补气血。”
晏隋:“……?”
他捧着水,神色有些微妙,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宁暨。
宁暨还说:“你该上药了,不能再拖了,网上说第二天睡醒就得上药。”
晏隋将甜了吧唧的红糖水一饮而尽,嚼了几下枸杞,准备在客厅掀开纯棉家居服下摆上药。
宁暨反应却很大,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不是,你怎么在这里……这里上啊。”
晏隋顿住,“那我应该去哪上药?”
宁暨不敢看面前人,“卫生间啊。”
那地方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在客厅上药。
好说好歹,宁暨才将晏隋推到卫生间,说服晏隋在卫生间上药。
趁着晏隋在卫生间上药的空挡,宁暨回到卧室,打开手机手电筒,撅着屁股在床底翻找着。
昨晚他到底用了几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