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十几头赤阳广斧螳立即毙命。
清空了一小片空地,荆溪白没有恋战,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劲转身便逃,同时将诸如风刃符、火球符、冰锥符这般一阶下品灵符不要钱似的往身后扔,拖延赤阳广斧螳群的脚步。
赤阳广斧螳群见杀子凶手竟然逃了,哪里肯放过,纷纷赤红着双眼,穷追不舍。
前者逃,后者追。
就这样,荆溪白身后,跟着数百只赤阳广斧螳,远远看去蔚为壮观。
那些路过的散修见此一幕吓得无不是退避三舍,看着被赤阳广斧螳群红着眼狂追三十里地的荆溪白,一时间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是惹得赤阳广斧螳群这般穷凶报复?
一连逃出五十里地,彻底离开了山谷范围,荆溪白这才彻底甩开赤阳广斧螳群。
感受到体内灵力几近枯竭,荆溪白面色微白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看了看身后不见踪影的赤阳广斧螳群,长松了一口气。
();() 看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是不能踏足这山谷半步了……
荆溪白估计她一踏进这山谷,她的气味怕就如同一道人形春药,吸引无数赤阳广斧螳群聚集。
“还好,五百枚卵鞘,应该足够用一段时间了……”
看了看躺在储物戒指里堆成一堆的赤阳桑螵蛸,荆溪白露出满足的笑容。
等到荆溪白回到清竹坊,意外地又碰见了陶老伯。
陶老伯见荆溪白一副苍白虚脱的样子,老脸露出一张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嘴角一翘的说道:
“怎么样,吃了不少苦头吧?”
荆溪白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至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是不会再去了。”
陶老伯微微一笑,老神在在地又道:
“摘了多少卵鞘?一枚还是两枚?”
说到这,陶老伯安慰道:“你也不要气馁,吃一堑长一智,等后面如果有摘卵鞘的同道,老夫我知会你一声,这玩意还是同道一起安全些,切莫再骄傲自满了。”
“您老教训得是。”
荆溪白受教似的点点头,然后谦虚道:
“不多不多,晚辈这一次也不过是摘了五百来枚罢了。”
“多……多少?五百???”
陶老伯听得眼睛圆瞪,吹胡子瞪眼睛。
荆溪白无辜的眨眨眼睛,点点头,然后拍了拍老头的肩膀:
“多谢陶老伯您了,等下次晚辈再缺时一定听取您老的建议。”
说着便转身朝着自己小院而去,徒留下陶老伯一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望着荆溪白离去的背影,陶老伯站在原地眼睛圆瞪,半天没缓过气来。
你这小姑娘家的看起来文文静静,没想到还是个断子绝孙的主!
五百枚,你怕不是把赤阳广斧螳的子子孙孙都给薅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