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安匆匆赶来,“臣拜见陛下。”
祁珩招招手,“你赶紧过来,看看他们中的什么毒?”
王君安放下药箱,先走到墨修齐面前,把手搭上去,片刻后,他收回手,走到陈逵面前把脉,给众将军一一把过脉后。
拱手道:
“启禀陛下,众位将军无大碍,昏睡两三天就能醒来。”
“没事?”祁珩皱了皱眉,下毒的人没想伤害众将军,只是让他们昏迷,出不了征。
眼下能带兵的只有他,祁珩让人把众将军送回各自府上,他策马回宫,来到太上皇宫殿。
祁为庸一听说众将士全昏迷,大为震惊,“只是昏迷?不是毒药?”
祁珩摇头,“下药之人应该是不想让他们出征,并不想伤害他们。”
“爹。”祁珩看着他,“儿子有事求您,事关我宸国,能领军的众将军全昏睡了,只能由我亲自带兵出征,待儿子走后,请您护好京城。”
祁为庸眼眸微沉,“儿子,你守在京城,我带兵出征,我们父子俩拿命打下的江山,绝对不能拱手让人!”
“不,爹,我去!”祁珩道,“有儿子在,哪里能让您去。”
祁为庸点头,“好,你去吧,我会守好皇宫,守好京城,等你回来。”
“好。”祁珩拱手道:“爹,您接着休息,儿子告退。”
“等一下。”祁为庸叫住他,“阿珩,一定要平安回来。”
“是。”祁珩俯身揖礼。
三十万大军整装待发,祁珩匆匆返回咸阳宫,姜姩自他走后一直没睡,身上披着一件大氅,坐在榻上等着他。
“山竹,你去前院看看,陛下回来了吗?”
“是。”山竹提着裙摆跑出去。
枇杷放她手中一个小巧的暖炉,“娘娘,您抱着这个暖暖手。”
姜姩一直担惊受怕,没注意到手上冰凉,抱着暖炉双手才暖和过来。
过一会儿,山竹跑过来,“娘娘,陛下回来了,马上就到门口了。”
姜姩一手扶着腰,一手抬起,“快扶我起来。”
杨梅和青梅扶着她慢慢起身,姜姩一托着肚子,往屋门走去。
“姩姩。”祁珩看见她站在门口,几个大步迈上台阶,揽过她走进屋,“你怎么出来了?”
“相公。”姜姩仰头看他,“军营出什么事了?”
祁珩扶着她坐床上,单膝跪她面前,与她视线对齐,“姩姩,我又要出征了。”
姜姩问,“是墨将军他们出事了吗?”
祁珩点头,“他们被人下药迷晕了,现如今,无将可用,只能我亲自出征。”
姜姩抿了抿唇,“这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出征。”
“是。”祁珩道,“军营里有细作,可能宫里也有。”
祁珩握住她的手,“姩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好待在咸阳宫,切记,不要出门。”
“好。”姜姩道:“你放心去,不要担心我,我不会出去,乖乖在咸阳宫养胎。”
“真乖。”祁珩抬起手掌摸摸她脑袋。
姜姩勾着他脖颈,脸颊微微蹭着他脸颊,“相公,我生孩子时,你能不能赶回来?”
“会的。”祁珩摸着她肚中孩儿,“女子生产如过鬼门关,你怀双胎,风险也是双倍的,我一定要回来,亲自守着你们。”
姜姩安慰他,“宫里的产婆和女大夫随时待命,我不会有事,你出门在外,别牵挂我们。”
祁珩俯身,轻吻她肚子上,怎么可能不牵挂,无论他走到哪里,妻子永远都是他最深最放不下的牵挂,若不是她怀孕,他都想带她一起走,只有待在自己身边,他才放心。
祁珩拿出一卷圣旨,一封信,信放她手中,“姩姩,这封信是给墨将军的,待他们醒来,你派人去给墨将军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