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聆也沒鬆手,兩個人保持擁抱,女人的聲音響在耳廓帶著點電流的滋滋:「讓她離我遠點?」
她的揶揄實在太明顯,游珠雨:「這有什麼好說的。」
柳聆:「在說祝白冬是嗎?」
游珠雨:「姑姑讓我小心她,她丟的東西很厲害的。」
柳聆也知道現在流行的一些網絡用語,她的前助理就很愛看小說,「那能看見好感度嗎?比如我對她的好感度之類的。」
游珠雨每次和柳聆說話都不太聰明,抓重點也很都不對:「你對她有好感?」
她音色偏冷,稍微提高點就容易破音,柳聆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游珠雨窘迫無比,「別笑了,我認真的。」
柳聆:「我幹嘛要對她有好感?」
投資商的套房各種配置都是最高的,還沒有攝像頭。
沙發鬆軟,柳聆抱著游珠雨陷了進去。
藍牙音響隨機播放到了一老歌,柳聆:「我沒了和你相關的記憶,但不代表我不記得她。」
「她和我一個音樂社團,一個老師,我們也分到過一組。」
柳聆轉頭倒了一杯保溫杯的開水,熱氣泡開泡騰片,聲音咕嚕嚕,「她不喜歡我,我很清楚。」
「雖然這位廖學姐,總是表現得很好相處。」
柳聆頓了頓:「但也不是笑著就是友好的,你不笑我也知道你在心裡想我。」
後半句話題拐得太遠,游珠雨愣了兩秒,「現在沒有。」
柳聆:「以前沒有嗎?」
她沒說自己能想起一些片段。
柳聆的為人處世是這些年不斷升級的,她清楚游珠雨的失望。
倒不如不提。
游珠雨:「有。」
她很誠懇,現在明明坐在一起,也忍不住看向柳聆。
看向對方的嘴唇,想到唇舌的觸感,想到對方手指的觸感,撫摸的力度。
想到,十六歲的柳聆。
她的每一次迷離都關乎從前,但柳聆不記得了。
這段婚姻人盡皆知,誰都知道她們是合法的,柳聆也清楚自己還是自己。
可是上輩子,這輩子,當年的自己,現在的自己。
柳聆以為自己可以隔岸觀火,游珠雨是一團藍色的火焰,看著冰涼,實際上溫度很高。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