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好好的,咱们一家好好的,将日子过好,就比什么都强!”
月光将这三人的影子拉的极长。
凌启怔怔的看着许春雪三人离开的身影,想要追上去,却被兴国公叫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兴国公脸色铁青,狠狠瞪了这个不争气的不孝子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追上去,你真要害了咱们整个兴国公府不成?”
兴国公夫人面露出几分嫌恶,可眼底却藏着几分畅快。
“启儿,你闹出了这么多事,如今还不放过人家,是嫌咱们整个国公府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她的儿子先前被指责是丧门星。
她被指责是无能的蠢妇,连个孩子都教不好,以至于差点给整个凌家带来灭顶之灾。
可如今看,兴国公最满意心疼的儿子凌启比起她的凌然,也是不遑多让。
屎壳郎和臭茅坑,谁也别嫌弃谁。
凌启眉目充血,忽而间扭过头,愤恨地瞪着苏檀,“你为什么要插手我们凌家的家务事?!”
都怪她撒谎!
若不是她说自已没有被控制,春雪也不会任性的非要和他和离!
苏檀啼笑皆非,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怪我?”
“是我非让凌世子羞辱许姑娘,将她如一只牲口一样的捆着,是我非让你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嫣然才是怨鬼时,依旧狰狞着一张脸颠倒黑白,说怨鬼其实另有其人吗?”
凌启脸色白了白,一时说不出话。
“凌世子,你嫌我多管闲事,却从不肯好好反思自已。”
她冷漠的扫了一眼兴国公府的众人,“我若不管这桩闲事,许姑娘就会被怨鬼和凌世子害死。”
这话说完,兴国公府的人依旧无动于衷。
苏檀早有预料,毕竟刀子不扎在自已身上,是不会知道疼的。
他们怎么会在意许春雪的生死。
“自然,以许姑娘的命格,她遭遇了如此不平之事,合该整个国公府都该为她陪葬,那时血流成河的场面,才真是好看呢。”
苏檀目光淡漠,“整个国公府从上到下,甚至连一条狗,都逃不过替许姑娘陪葬的结局。”
“凌然和江柔就是先例,若有人不怕死,想着和离之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许家人和许姑娘,大可以试一试。
相信黄泉路上,前世子和前世子夫人正等着你们呢~”
苏檀一番话说的漫不经心。
甚至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她目光戏谑,不阴不阳的看了一眼兴国公,“若兴国公想念儿子,倒是可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兴国公气极,可他敢对着许春雪横眉冷对,真正碰上能掐会算精于玄术的苏檀,却是泄了气。
对方如此厉害,他若得罪了她,她随便下个咒术,就能叫他家破人亡。
兴国公警告的扫了一眼凌启,又对着苏檀赔笑着道:“犬子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您放心,我只是恼怒于春雪那丫头油盐不进非要和离,可她既然与启儿一别两宽,我自然不会为难于她。”
苏檀神情依旧平静。
她微笑着道:“我哪有什么不放心放心的?”
“国公爷心胸宽广,该放心的是保住了一条性命的其他人才对,”
她说着又笑着道:“都说许姑娘命格无双,她越好,同她认识的人,才会越好,反之……”
兴国公眉头跳了跳。
合着他不仅不能因为许家人羞辱兴国公府而对这一家人展开打击报复。
甚至还要时刻护佑着她们的安危!
兴国公这辈子都没如此憋屈过,突然间狠狠瞪了一眼凌启,一脚踹向他,“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嫣然笑得眉眼弯弯。
“真是一出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