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芃芃頓時沒了話,是啊,他懂,他懂又如何,生死面前,感情都顯得太渺小。
一室安靜,過了許久,夏芃芃才聽到唐瑩的話,「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來找我。」!
第48章
48從醫院回來夏芃芃一直處於吃飯找不到筷子拍戲找不到鏡頭被喊不知道答到的失神狀態,本來只是進不去狀態,現在是完全沒有狀態,說句不好聽的,隔壁村頭的二傻都比她有靈氣。
如此出師不利的情況讓魯導一下子臉就拉了下來,吼著讓夏芃芃滾一邊看劇本去。
夏芃芃對魯導的吼聲壓根沒往耳朵里存,抓著頭髮撓著頭皮往一邊走,愁眉苦臉地宛如文科生做理科試卷。
老a一邊給她搭理頭髮一邊問八卦,「唐瑩和你同父異母?還是同母異父?」
夏芃芃「啊」了一聲反應過來,白了她一眼,「別胡說八道,該吃瘋藥了吧。」
「那你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唐瑩怎麼了?要死了?」老a拿小梳子一下一下跟玩似的給她梳頭髮。
這場戲是夜裡進村的戲,蓬頭垢面爬了好幾面,所以「單瑰」的造型很狼狽。
不過這個時候看,老a覺得夏芃芃是「本色出演」。
夏芃芃:「她真死了,魯導都要哭死了,人家兢兢業業想拍一部戲招你惹你了,今天毀容明天死亡的。」
老a攤攤手撇嘴,「那到底是什麼個情況?你實情不報還不允許人開腦洞了?」
「說不好。」夏芃芃不是有意隱瞞,是真說不好,現在腹背受敵,她腦子裡跟被人拿了個攪屎棍胡亂攪和了一團似的。
「我給你說啊,唐瑩這種人比葉靈好對付多了,有事沒事只會明著懟你,哪天捏著她七寸了你就正面肛唄!怕就怕葉靈那種背地裡捅陰刀子的,捅進去以後還裝著無辜去給你拔刀子,其實是想讓你死得乾淨點。」
老a的話讓夏芃芃脊背後面一涼,她臉色一變,抓住老a的手,仿佛現在葉靈就是一隻打老虎,而她已經習慣性得談虎色變,「她會不會已經給我捅刀子了?」
「捅沒捅你自己心裡沒點b數?」老a白了她一眼,感覺這孩子快被葉靈這只不知道是真老虎還是紙老虎的老虎嚇神經了,「再說了,你不知道疼?」
「我皮厚啊。」夏芃芃苦著臉,「感覺不到疼啊,而且萬一她埋的是針呢,毒針呢?」
老a一本正經地沉思片刻,煞有其事地點頭,「我覺得很有可能。」
夏芃芃:「……」
「你走!」
老a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其實葉靈雖然攪和了一通,但話糙理不糙,你進不去狀態就想想唐之珩唄,摟摟抱抱麼麼噠,多好的代入感啊。」
「滾!」夏芃芃臉上飛了一層紅暈,「我們倆都是你滾我滾一起滾。」
老a:「滾床單嗎?」
夏芃芃:「……你走!」
……
聊了一波之後夏芃芃感覺自己剛剛沉重到快壓死自己的心情稍微輕快了一點,她捧著劇本看了一會兒台詞,主動朝魯導走去,態度虔誠,低頭認錯。
魯導嘴裡還叼著煙,擺擺手讓她滾去鏡頭前,夏芃芃猶如被無罪釋放的小鳥,撲騰著翅膀跑向鄧睿,然後拉著他趕緊拍。
一場戲過了三四遍才合格,這邊魯導喊「卡」,那邊朵朵遞過來大棉衣,夏芃芃吐了嘴裡的冰塊,渾身顫抖著說,「太踏馬受罪了。」
「欲帶皇冠,必承其重嘛。」朵朵笑著說。
夏芃芃往旁邊的伸縮椅上一坐,對著小太陽烤手,「你可拉倒吧,還皇冠,戴頭盔差不多。」
朵朵眯著眼睛樂。
下一場要等,這一等就是兩三個小時,夏芃芃從片場移到了休息室,卷了三個大衣一個暖手套躺在沙發上,就這拮据的條件也沒耽誤她做了個夢,醒的時候一眼看到坐在旁邊的男人嚇了一跳,眯著眼睛瞅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這是醒了還是沒醒啊?」
「醒沒醒都是我。」唐之珩笑著從梳妝檯前站起來,夏芃芃努力掀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兩個大衣,然後裹著最後一個棉衣起身坐到椅子上,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後,夏芃芃眯著眼睛看鏡子裡的兩個人,覺得這個時候非常適合拽過來一個單身狗給他們拍照片。
「看什麼呢?」夏芃芃看著鏡子裡目不斜視盯著自己的男人忍不住少女心爆棚,難得嬌羞了一把。
卻不想唐之珩表情越來越凝重,越來越嚴肅,隨後伸長了胳膊去碰鏡子邊框上的燈管。
這燈平時是為了方便打光,她還特別喜歡對著鏡子擠自己臉上的黑頭——
就在她想著這面鏡子到底記錄過她多少不為人知的畫面時,突然聽到一聲脆響,然後眼睜睜看著平日裡和自己朝夕相處的鏡子就那麼被打破了……
夏芃芃呆了至少有十秒鐘才回神,「你幹什麼?!」
唐之珩不作聲,盯著破碎的鏡子看了有幾秒鐘,突然笑了,夏芃芃被他這突如其來一聲笑笑得渾身發麻,盯著他的側臉看了好幾秒鐘,聲音微顫,「唐之珩,你別嚇我啊。」「嚇你?」唐之珩偏頭看她,片刻後勾了勾唇從鏡子原本裝修小燈泡的後面拿出來了一個黑色的,大小几乎和燈泡吻合的東西,「這能嚇著你嗎?」
夏芃芃湊近了這玩意兒看,沒看出個什麼玩意來,抬起食指戳了兩下,覺得有點熟悉但又說不上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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