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凝换了衣服就走了。
所以寒霜月醒来的时候,只有姜迟在酒店套房里的客厅坐着。
昨晚被下药,又在冷水中泡了半夜,寒霜月手脚酸软,她平躺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手不自觉抚上脖子。
之前的血痕已经很淡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里有一道伤痕。
可昨晚严凝却在根本看不见她脖子的角度里,用拇指摩挲这道痕迹,摩挲了很久。
昨晚彻底陷入昏睡前,她意识不清,但也并不是全无记忆。
大概是药物作用,她的触感尤其敏锐。
严凝怀抱的温度和他拇指指腹的粗茧,光是回忆就足以让她面红耳赤。
更不用说,她那一句句“阿凝”。
她在放纵自己,借着药物放纵自己。
很可耻,不是吗。
不能再想了,她遏制自己,不能再沉沦下去。
寒霜月挣扎着起身,门外的姜迟听到动静赶紧探头。
“寒小姐,你醒了,衣服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需要帮忙吗。”
听姜迟这么说,寒霜月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
她脸上一红,“不用了。”
昨晚她睡着后,严凝抱着她从浴缸里出来,湿衣服一定是他把她放在床上前脱下的。
他居然连条浴袍都不帮她裹上!
真是,臭男人。
寒霜月穿好衣服后从房间里出来,姜迟微笑着,“寒小姐,吃点东西吧。”
餐桌上放着各式小粥,寒霜月摇摇脑袋,“我没什么胃口。”
“寒小姐,多少吃一点垫垫。”
唉,姜迟暗暗叹气,寒霜月真的是很典型的古早霸总文里的娇弱女主啊,饿了将近一天一夜了,还没什么胃口。
要是她饿了那么久,醒来能吞下一整头牛。
不吃饱哪有力气和各种反派以及男主斗智斗勇啊。
正想再劝劝,玄关处传来门铃声。
“可能是客房服务,去开门吧。”
“好。”
门一打开,门外的女人推开姜迟走进套房。
“寒霜月,昨晚是怎么回事!”
坐在餐桌上用勺子搅动小粥的寒霜月手停了一下,轻笑着,“昨晚怎么回事,表姐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寒牧峨艳丽的脸庞扭曲,“你不是被严总厌恶了吗,昨晚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你给我说清楚!”
“寒总,我家小姐正在用餐,请您稍后再聊。”
“你算个什么东西。”寒牧峨斜视姜迟,“滚远点。”
好,她昨晚的想法天真了,寒牧峨虽然混迹生意场,但脑子是个不清楚的,根本看不出来寒霜月的保姆其实是严凝的人。
“如果严总不出现,表姐的目标是谁,是想把我送到王总的房间里还是陈总的房间。”
寒牧峨毫无愧疚之心,“寒氏需要投资,如果不是你不识趣引发严总厌恶,也不需要去讨好别人。”
“讨好?把血脉相连的家人送到别人床上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三年了,寒氏这三年,公司规模扩大不少,但遇事还是一样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