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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

姜寧寧從她蒼老的面孔上看到曾經風華正茂的樣子。

二十年前的名牌大學生，多少人心目中的天之驕子，將來要出人頭地成就一番事業的，父母培養這樣一個大學生耗費了多少，當孩子找不到之後又有多絕望，他們可否想過自己那麼優秀的女兒成了這樣……

姜寧寧攥了一下手裡的學生證。

轉頭看向王守財，「她是你拐來的？」

【媽的，拐賣大學生？】

【剛剛那婆婆就是……艹，她今年也就四十來歲吧，怎麼老的跟王守財他媽似的！】

【必須報警，拳頭給我看硬了！】

「不是！」王守財一口否認。

被連著踹了幾腳，有點爬不起來，癱在地上喘著粗氣，不敢再硬剛，他必須要改變一下。

「姜老闆，你只是來討債的，兩萬塊錢我現在就給你，我家的家務事你就不要管了吧，你這樣來我家又打又砸的，是犯法的！」

【艹，你怎麼有臉說別人犯法！】

【放心，鐵子們，上一個嘴硬的現在已經在踩縫紉機了！】

【風裡雨里，劉濤和趙大姐在等你。】

王守財不再喊那男人上，卻喊了自己的閨女，「屋裡去取兩萬塊錢現金，然後你們把這個阿姨帶出去。」

幾個姑娘或大或小，全都蹲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可聽到爸爸的聲音，齊刷刷的打了個激烈的哆嗦。

王守財看向她們，眼底猙獰著怒火和恐嚇。

小姑娘們不敢反抗，嚇得兩腿打晃朝姜寧寧走過去，「姐姐，走吧。」

王守財說：「乖，聽爸爸話，把她帶出去，晚上爸爸帶你吃好吃的。」

這個吃好吃的，可能是一句什麼他們家人才心知肚明的話，他一說，小姑娘們登時嚇得臉都是綠的。

央求的看著姜寧寧，眼底全是絕望的恐懼，「姐姐，求求你了，走吧。」

「宋桂花！」王守財又冷著聲音呵斥一句，「去取錢然後送人！」

宋桂花應激一樣從地上爬起來，哪怕起來的時候明顯眼前一黑，但她硬是咬牙沒彎腰緩一下，直接拽住姜寧寧的胳膊，木然的說：「走！」

王守財看著姜寧寧。

你對我下手，有本事你對宋桂花下手啊，有本事你對這群賠錢貨下手啊，你忍心嗎？

姜寧寧沒看王守財，卻看著宋桂花，然後叫她學生證上的名字，「宋媛？」

宋桂花原本木然的空洞的眼神，一下顫抖，跟著，她激烈的搖頭，「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不跑，我生兒子我生兒子……」

她這樣，幾個小姑娘繃不住，全都哭起來。

姜寧寧從進門就知道，這牆裡有錢。

沒再猶豫，朝著那牆，又一棍子抽過去。

別人一棍子抽牆，棍子斷了。

她一棍子抽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