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誠徹底不敢碰了,織圍巾原來這麼難。小時候他看母親織毛衣,沒幾天就織好一件,還以為不是很難,原來一天才織這麼一點,也許是小時候記憶錯亂吧。
蘇彤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趕忙把自己織的半成品收好。
6政回來,也很快注意到了被蘇彤轉移到柜子上的那團毛線。
開始他以為是妻子無聊織的,正想看看,不料卻被兒子緊急制止。
「爸,那是阿彤正在織的圍巾,別弄散了。」
「哦。」6政收回手,好笑看著兒子。
瞧他緊張的,不難讓人猜測,這圍巾是織給他的。
6政理解這種感覺,他又不是沒年輕過。
進到房間,6政忍不住對妻子說剛才兒子那緊張樣。
6母聽後也笑了,頗有感觸對丈夫說:「說實話,我是沒想到兒子還會再有驚慌的一天。」
說驚慌誇張了,但她真的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兒子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性子愈發穩重,十來歲的年紀就跟小大人似的。成年後就更不用說了,大院誰人不誇她兒子穩重懂事。
她也知這是優點,只是偶爾也會懷念小時候他撲在自己懷裡無措求助的樣子。
這也許就是為人父母的心情吧,盼望著孩子長大,又捨不得孩子長大。
6政也因妻子這話勾唇一笑,趁著還沒開飯,他關上房門,和妻子說起了另一件事。
「我今天去看阿娟了……」
準確的說,是6娟給他打電話,他聽出不對勁,下午請了兩個小時假提前下班去找她了。
不過幾天沒見,她卻變了好多,談論到江飛燕的事,也不似幾天前那樣張牙舞爪。甚至,她仿佛真聽進去了他的勸,不再強烈反對江飛燕和杜為民了。
「怎麼回事?」聽到6娟這改編,6母沒有高興,反而不安起來。
對小姑子她還是了解的,幾十年都改變不了的性格,怎麼會幾天就變化這麼大。
6母擔心問:「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當時6政也是這麼想的,甚至擔心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會請假過去找她了。
「應該是這次飛燕的事對她打擊太大了。」
大到性格都改變?6母無法想像。
如果不是腿骨頭斷了,她真應該親自去找小姑子了聊一下的。
6母略帶歉意對丈夫道:「都怪我,受傷的不是時候,你工作那麼忙,還要操心家裡頭的事。」
6政笑了,不許妻子自責。
「本來就是我親妹妹,這事我不操心誰操心?」
6母問:「你準備什麼時候跟媽說?」
「再看看吧,後天周末,我想再去找阿娟他們了解一下情況。」
6母點頭,覺得也只能這樣了。
外頭,雲姨已經把晚飯做好了。6一誠奉命來敲門,夫妻兩這才結束了這個話題。
吃過晚飯,自然又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