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因为本来就是人家亲妹妹,喊习惯了,对她这种没有姐又是天生女同的人而言,这两个字喊出来几乎要了命。
谈恋爱就是常常会感到“要命”的事。
沈清慈有思考过,为什么跟湛秋在一起总有新鲜感,总结出来是她前半辈子太没见过世面,情感体验十分有限。
比如在注视下乖乖巧巧喊人姐姐这种事也是第一次。
不谈这个恋爱,哪来这么多丰富体验。
她跟湛秋从张成帆那离开,有种见完面试官后的如释重负感,心情都更好起来。
南园的花园大而精美,上一回沈清慈过来参加生日宴,因内心不宁而没有用心欣赏,这一次走在**上她闻到了晚风中的香气。
湛秋与她牵着手,小幅度地摆着手臂,哼着曲调,月光跟着歌声变换着清辉。
这一截路不近不远,沈清慈有种想走上一辈子的念头。
一到湛秋那里,沈清慈就触景生情了,第一次来的时候聊得非常不开心。
她试图找话题驱散心里对过往的回忆:“礼物呢?”
“楼上。”
湛秋带她到自己的画室,画已经被包装好,摆在架子上。
“果然是画,什么时候画的?”
沈清慈打量着这间画室,像一个琳琅满目的商,各种绚烂的色彩在这里交相呼应。
用时新一些的话来说,这是个磁场很强的地方,走进来就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往她身体里钻。
“是前几个月画的。”
“原来拿了一幅旧画打我啊。”
沈清慈大度地昂道:“好吧,我不挑剔,只要是我女朋友亲手画的,都是珍宝,我一样收藏。”
湛秋毫无预兆亲了她嘴巴一口,在沈清慈错愕的目光下说:“你越来越会说话了,明知道我吃这套,哼,你就是想让我更爱你。”
“我会越来越爱你的,清慈。”
于是礼物还没拆,两个人在画室里吻了好一会,吻得沈清慈七荤八素时,才想起来还有礼物。
“快点,马上七夕都过去了。”
湛秋突然思维跳跃说:“想在这里试一次。”
沈清慈瞪大眼睛,似乎想问她是不是疯了。
湛秋笑了,她就是喜欢看沈清慈这个表情,又轻飘飘地说:“胡说的,吓吓你啦。”
“不过我还没画过人体呢。”
沈清慈忍无可忍,上手拧了她一把,在惨叫声里说:“你再胡言乱语我就走了。”
“我不说了!”
湛秋服软比谁都快。
沈清慈小心翼翼地把画拆开,起初以为是风景画,等到看到全貌时才怔住,又骤然与湛秋相视。
虽然湛秋的画工不算齐整,几个月前更是如此,但是南山的春景沈清慈还是一眼看了出来。
只因她去过。
南山的花草树木,藏在山间的寺院一角,山阶,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