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四周静静的没有半点声息。每个人都用凌厉的眼光盯着韩冰,彷彿想透过那层薄薄的衣衫望到她的心里去。她也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们,斩钉截铁的道:「我再说一遍!任公子一直在我房间里,所以他绝不可能是凶手!」
孔威沈声道:「韩姑娘,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可不能信口开河!这半个时辰中,任公子真的从未离开过么?」
韩冰俏脸一沈,冷笑道:「怎么?我这个证人作不得数?说出来的话分量太轻了,所以不足为凭是不是?」
孔威受了她的顶撞,却仍是毫不动怒,淡然道:「却不知深更半夜,任公子又在韩姑娘那里干什么?」
韩冰冷冷道:「一个男人躲在一个女人的闺房里,你说还能有什么其它事好干?」
这句话如果是别的女孩说出来的,一定会充满挑逗和放荡,可是从韩冰的嘴里说出来,那感觉却完全的不同。
她那冰雪般清艳的俏脸上连一点笑意都没有,当然更加找不到半点挑逗,有的只是冷若寒霜的轻蔑神色,和令人不敢正视的淡漠眼光。
孔威沈默了很久,终於让开了身子,长叹道:「两位请便!」
鲁大洪勃然变色,怒喝道:「二哥,他们……」
孔威一挥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平静的道:「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冤枉任何人!」
鲁大洪跺了跺脚,牙齿咬的格格响,但却没有再说一个字。
韩冰沖着所有当家略一点头,轻盈的转过娇躯,右手挽起任东杰的臂弯,淡淡道:「咱们走!」
任东杰几乎是身不由己的被她拉走的。他怔怔的跟着她,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路,越走越僻静了,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泥土味,就连秋风都彷彿变得温情了,吹拂在身上暖和得像是春风。
月光洒在韩冰的头脸娇躯上,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令人眩晕的美丽光圈中,那飘然出尘的气质和优雅动人的风姿,简直可把世上最坚硬的男人心都给融化。
任东杰的心已经开始融化了,连灵魂都快要融化了。他偷偷的打量着身边的绝世美人,虽然只能欣赏到俏脸的一小部份侧面,可是已经带给他莫大的欣喜。
──她宁肯损害自己的清白名誉,也要替我解围,是不是因为她喜欢我?
──原来,她从前那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她明明心里对我好,却又要装出很看不起我……
任东杰想到这里一阵感动,情不自禁的捏了捏韩冰那绵软滑腻的小手,鼻端飘来的是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耳际扫过的是那柔柔的青丝,胳膊肘时不时碰到的是胸前那富有弹性的隆起……
「喂,你摸够了没有?」韩冰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姑娘的玉手,我就算摸上一辈子也不会够的!」任东杰定了定神,感慨的道:「要是我能永远牵着你的手,要是这条小路永远也不会走到尽头,那该有多好呢?」
韩冰撇了撇嘴,冷笑道:「骗人!你对每一个女孩子都是这样说的吧!哼,我才不信你们男人的花言巧语呢!」说着小手一甩,就想将他的大手挣脱。
任东杰五指一紧,牢牢握住她的纤掌,认真的道:「我怎么忍心欺骗姑娘?今天你为了我作出这样大的牺牲,我必定会时刻铭记於心,不敢忘记。」
韩冰嫣然一笑,她的笑容就像是正在融化的冰河,雪白的俏脸上荡漾着一层暖暖的晕红色。她微笑着道:「听你的语气,你似乎想报答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