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着那一袋袋的好像装满了车,你们家用得上那么多粮种吗?”大嘴婆说着话,就要往宋家门口挤。
好在陈冬月身强体壮的,直接拦在了她面前,“我家用多少粮种,还要你管?!
倒是你家,两亩地得供八口人吃喝,有这些精力管人家闲事,不如想想自家今年冬天该怎么过吧。”
“陈冬月你怎么说话的?!你。。。。。。”
可大嘴婆话还没说完,陈冬月就一个转身,飞奔回了自家小院,然后一秒都不耽搁的‘嘭’一下,就关上了院门。
那原本就有点儿裂了的门框,眼看着又多歪了好几度。
大嘴婆也不知道这女人最近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了,吵架怎么甩了话就跑。
以前她们俩,可是会大战三百回合,不到撒泼打滚,把全村人都吵起来誓不罢休的。
怎么。。。。。。现在这么不讲武德了?!
她反击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就跑了,这不是想活活憋死她吗?
可看着隔壁紧闭的院门,大嘴婆也无计可施,胸闷无比的她,只得在门口啐了两口唾沫,骂骂咧咧的回了家。
回到院子里的陈冬月,一刻都不多耽误的开了自己的房门,然后指挥着还一脸懵圈的宋杨等人,赶紧把粮食先堆她房里去。
院子里几人虽不知道陈冬月为什么突然如此着急,却也不敢多耽搁,铆足了劲儿便开始往屋子里搬粮食。
连带着小米,都在那里费劲巴拉的拎着小袋子的杂粮等物,哼哧哈赤的直往屋子里搬。
三四轮一搬,满满一车粮食,就被卸了个七七八八。
众人才想缓口气,问问陈冬月是不是外头来了匪人了,不然为何搬点粮食还这么着急忙慌。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见陈冬月突然把院子里的小桌子搬到了墙边,随后抄起了院子里的一个钉耙,站上桌子就朝院墙上‘呼呼’挥了几下。
不明所以的院中众人忽然听到隔壁有什么东西滚了下去,又听陈冬月站在墙边大声骂道:“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猫,大冬天还爬墙情滋猫尿!
md,可千万别被我抓到,要不然老娘非给你宰了炖汤喝!
正好好久没开荤了,肚子里正好缺肉的紧!口吐芬芳那个口吐芬芳,吃点儿猫肉也好贴贴秋膘。”
原本传出了大动静的隔壁院子,瞬间,没了声响。
摔下梯子的男人,只敢小小声的骂自家婆娘,“你个婆娘!!下回这种事儿别找我。要不是我躲的快,头都差点儿被凿出七八个洞眼子来!”
“知道了知道了,对了,你瞧见了吗?隔壁是不是买了一大车的粮食?”大嘴婆一边扶着自家男人起身,一边小小声的问了一句。
男人压着再一次腾起的怒火,小声道:“哪儿来什么一大车的粮食,就五六袋的麦种也不知道谷种,估摸着都不够隔壁开春种的。
倒是一起跟着他们来的那男人,瞧着确实面生的很。”
“哟~~”大嘴婆眼神亮了,“难道是陈冬月把野男人都带回来了?”
“疯了吧你!”大嘴婆的男人黑黑瘦瘦,不起眼的五官配上这样的身型,是一副非常标准的老农模样。
他扯着婆娘进了屋门,才敢放声怒斥,“跟陈冬月搞不清,哪个男人有这胆啊?!
我可警告你,如今宋柯到底是死了还是立功了,谁都说不清。
你可给我皮子紧着点儿,万一宋柯不是失踪,而是立功,那陈冬月就成官太太了,到时候她要真想报复你,你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宋柯肯定死了。”大嘴婆切了一声:“要不然放着老婆孩子,老娘兄妹,这么多年不回家,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男人甩掉了脚上的一只草鞋,一屁股坐在了自家床上,撇了下嘴说道:“家里有陈冬月这样的婆娘,还不如不回家呢!
你看当初宋柯不是就送了小米回来吗?生小米的那女人,可没跟着回村。”
“哦~~~这倒也是,”大嘴婆眨了两下眼,又想到了什么,“那这么说来,陈冬月就是不受待见啊,哪怕宋柯活着,以后得了功名利禄,享福的也不是她。”
“你别管人家招不招待见,人家怎么说也都是宋家明媒正娶的大娘子!
啊呀,行了行了,别扯这些个老婆舌了,明日还得下地种瓜种菜,赶紧的给我打水洗脚!”
说完,男人便不耐烦的把另一只脚上的破草鞋给踹了下来。
哎,女人,真是烦死。
自家都快活不起了,还有这些个心思说人家闲话呢!他狠狠瞪了自家婆娘一眼。
大嘴婆见自家男人一脸的不耐烦,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嘀嘀咕咕的出门给男人打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