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吓得不得了,要知道暖宵阁虽只是一个妓院罢了,可是老板魏君宵却是率下极严之人,他这样子的通风报信,虽不至死罪,一顿板子却是跑不了的。
“爹!”
魏七露出了一丝无奈又有点尴尬的表情,一向痞痞的脸上,带着一丝少有的羞意。
“洗了澡,来我这边,有事情找你。”
魏君宵淡淡的看了看魏七一眼,又看了看他一直露在外面,忘记塞回去的小弟弟。
“本钱不错。”
说完,魏君宵转身走了。
低头看了看已经低垂的器官,魏七痞痞的笑了笑。
“毛毛,我去浴房啦,你帮我把傲雪送回去吧。”
一把抓起已经皱成一团的衣服,魏七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半裸着身体被连绵的细雨淋刷着去了院落侧边的小浴房。
一直到把全身的汗水与体液刷洗干净,魏七重新换过衣服,撑起一起竹伞,魏七走入了暖宵阁的後院。
这时已经到了入夜时分,暖宵阁的前厅前院已经是一片灯火顶立人声咺闹,和前院不同的,後院深处的暖宵阁,一片朦胧的幽暗静谥。
与前院的浮夸华丽不同,後院的院落,典雅而清幽。魏七打着伞,慢慢走在潮湿的地面上。
自幼的风尘生活,让他的皮肤再也没有办法白皙,而是泛着淡淡的古铜色泽,五官细致而精巧,完全不似他的皮肤那样的粗粝。五官中最吸引人的莫过於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斜斜的细长的丹凤眼,闪着晶莹的光泽。被深蓝色布衣包裹的身体瘦削结实,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爆力,很是吸引人。
走到了魏君宵的房前,房里的灯光亮着,透着温暖的气息。
“爹,我来了!”
轻叩房门,魏七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魏君宵的声音。
“进来。”巍然的声音冷静凝然。
魏七走了进去,幽暗的房间中,燃着沈香的薰香鼎炉正散着淡洌的味道。魏君宵半躺在卧房中的倚榻上,半湿的头显示着对方也是刚洗过澡了,乌黑的头半披着,手中拿着一个木质的雕像,脸上有着奇怪的表情。
“爹,您找我是什麽事?”
魏七有丝拘谨的站在了魏君宵的对面,现在衣裳整齐的他倒没了刚刚赤裸着的自在样子。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能让他有所顾忌的话,那麽就是魏君宵了。也不知道怎麽了,越是长大越是忌讳着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