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过迅猛,额头擦过了后方的桌子边沿。
砰!
他撞在了一只手上。
闷闷的痛迟一秒才传来。
景尧惊讶地看着身后的人。
沈亦郴略微垂了垂眼,收回紧急之下覆在桌子边沿的手。
“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
景尧耳膜还是嗡的,这一幕让他肾上腺素都被激出来了,无意识润了润唇。
下一秒,他就僵住了。
沈亦郴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他唇上,那天昏暗楼道里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不是热情潮湿的唇齿纠缠,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度快得他都来不及感受,能回忆起来的,就只有扣在颈后的手,修长指节顶起他的下颌,还有混乱的呼吸。
太过滚烫,以至于那整整一天他的脑子都是半关机状态的。
景尧要崩溃了。
这是什么接吻后遗症吗?
理智君你振作一点,现在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还有这张嘴巴,闲着没事润什么润?
不要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他眼睛艰难转动,“你……”
“不吃吗?等会冷了。”沈亦郴说。
景尧这才有空去注意到自己桌子上孤零零的早餐。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扎眼的烤饼。
“谢谢……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有个进食堂必吃榜?”沈亦郴淡淡地说。
早中晚不同时间,只要景尧去食堂,就有几个固定的打卡点。
全是他百吃不厌的东西。
这个就是其中之一。
沈亦郴负责“接送”他一个来月,又不是景尧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早就记得一清二楚。
更何况,景尧这人天生分享欲旺盛,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遮掩自己喜好就算了,还生怕人家没看到似的,积极的给人家分享自己的喜好,强行拉着人家一起吃,一边吃一边大赞特赞,就是想不记得也难。
景尧有种被人隔空捏了把后脖颈,还拎起来抖了抖、把他家底都给抖了出去的错觉。
他恨自己太诚实。
都说成大事的人,不能让底下的人太过看清自己,喜好更是要真假参半着来,看来他注定不是干大事的人。
“还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没吃早饭的?”沈亦郴说,“你就睡在我隔壁,现自己起晚了之后,起床动静有点大,我还没聋。那个点出门,你能去食堂?”
他眼睛抬了抬,“看来你从来没注意过我,难怪不知道。”
……还恨自己太过忽略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