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尧恼羞成怒,“闭嘴!”
沈亦郴听话极了,“好。”
毫不反抗,温柔恭顺,简直是在一瞬间就进入了自己的新角色,在为了上位而努力。
身体力行证明一句话,世界上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要不努力的小三。
这如鱼得水的模样看得景尧眯起眼,非但没有大仇得报的快乐,反而更堵心了。
沈亦郴开心?
那不行。
他想起以前沈亦郴耍他时候做的那些事,心里慢慢有了盘算。
沈亦郴原以为两人达成了协议,自己终于能起身了,虽然有些……不舍,但一直保持着这姿势也不太好。
这里不是封闭包厢,虽然有饰品和门帘还有盆栽遮挡隔断,他们坐的地方也很偏僻,可还是会有人会上来。
可是他没等到景尧放开他,若有所感抬起眼帘,正巧接触到景尧自上而下看过来的目光。
“?”
一直松松垮垮掐在他脖颈上的手动了下,慢条斯理调整一个动作,从刚才滑稽的要掐不掐,往上抬了一下,明明也没收紧多少,却突然有了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我突然想起一些有趣的说法。”
沈亦郴一眨不眨看着他,“什么?”
“家里的夫人,是家世相当的,还要带出去撑面子,需要尊着敬着,好好待着,相敬如宾。”
“……你从哪个人渣那里听来的?”
“忘了。”谁记得是哪个宴会听到的龌龊玩笑呢?可能是跟他爸出去应酬的时候?再多也记不得了
景尧慢悠悠说,“不过,外面的情人就不一样了,可以随便玩一些过分的花样。”
沈亦郴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锁骨上的手上,严格来说,景尧不是在碰他的锁骨,而是更上面一点……他的喉结。
那块小小的、凸起的脆弱骨节被按在温软指腹下,不安地滚动着。
不止如此,还有不知何时靠过来的人。
景尧都不是跨坐在他腰上了,整个人挤进了他怀里,手肘支着他肩膀,半趴在他身上,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桌子上,吃到一半就被遗弃在一边的甜点散出的甜腻香味飘过来。
鼻尖若有似无碰触,在空调屋里待了太久,皮肤有点凉,只是一下,就拉开了距离,又不肯离得太开。
一个偏头就能亲吻上对方的距离。
“很怕有人过来?”景尧观察着他的反应,他可没放过沈亦郴时不时看向楼梯的动作。
沈亦郴扶着他腰的手往上,稳稳当当扶着人,不往下压,也不把人推开,“你不怕我就不怕。”
也不知道那块点心到底有多甜,哪怕没有直接吃,沈亦郴都能从景尧身上闻出来,甜的,腻的,一口下去全是奶油,腐蚀了空气,拉锯都是绵软的。
景尧望着他笑了笑。
“我的公德心确实不允许,”景尧一把推开他起身,退后几步,”所以再见了,记得把垃圾收拾好哦。”
说完朝着沈亦郴最没公德心的地方飞了个得意的眼神,确认沈亦郴现在不可能站起来追他,果断扭头走人。
跑路了跑路了。
空气里飘着提拉米苏甜腻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