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李自成、郑克塽与阿珂三人辟室盛宴喝酒。阿珂不胜酒力,吐了又吐,趴于桌上。那两人喝得起劲,喝到后来,竟然一个称呼对方岳父大人,一个频频自称属下。
阿珂虽然酒醉迷糊,他两人如何计划、如何密谋,暗中却都听得明白,听得手脚冰冷。待李自成叫醒她,那郑克塽又来敬酒,李自成一旁竟也强行劝她喝酒。
阿珂勉强又喝了几杯,李自成藉尿遁避开。郑克塽先自行解了外衣,仅着一条里裤,开始毛手毛脚,上下其手。
阿珂原本对他印象极好,刚才听及两人谈话,竟是老父拿自己卖给对方,对方也许个官位给老父,当场完成了买卖!不仅这些,两人还密商了几件不可告人之事。那郑克塽恬不知耻,竟然也都将他郑家列祖列宗出卖了。
见他浑身酒气,满脸赤红,嘴角拖涎。光裸上身仅着里裤,一付丑态。毫无平日潇洒英俊样子。阿珂一边拼命抵抗,只是手脚无力,当时脑海里,混混沌沌想着,李自成和吴三桂的无情无义,生母陈圆圆的疏离。师父九难的严峻和师姐阿琪的生疏,当世间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救命之人。
正觉得万念俱灰之际,韦小宝那嘻皮笑脸,贼眉色眼,却对她百般巴结、讨好的讨厌样子,浮现出来。阿珂只如落于茫茫大海中即将没顶之人抓着一根浮木般,奋力推开郑克塽,尖声叫道:“小宝!快来救我!”
反手抽出背后长剑,朝郑克塽当头砍去。
那酒色公子,半张着醉眼,见头顶一片剑光罩来,只吓得两脚软,跌坐在地上,一翻身爬进了桌下。
阿珂长剑支地,喘气道:“你敢出来,我…我一剑斩了你!”
郑克塽仅着一条里裤,形同赤裸,躲在桌下。暗自骂道:“不该听李自成之言差那冯锡范外出办事,不该为了强暴阿珂,避人耳目遣开家仆,不该…”
听阿珂要斩他,更是心惊肉跳,缩在桌下陪笑道:“陈姑娘…念在咱们相识一场,你…”
他话未说完,只见阿珂两脚移动,往门外走去。当下又急又骇。没想到一只到口的小嫩羊,居然跑掉了,追出去又怕被她一剑给斩了。
眼看阿珂出了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方始灰头土脸的从桌下钻出,待着好衣裤要去开门,那门却被阿珂从外面反扣,紧紧锁上了。
且说阿珂横冲直撞,脚步踉跄,逃出贼窝,不辨方向仗剑奔了片刻,那肚内烈酒一阵翻腾,支持不住,趴在一座矮墙上,“叮!”的一声,手中长剑掉落于地,又吐了起来。休息片刻,醉眼惺忪,又走了不久,环眼四顾,只见身处一条大街。四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却是全然陌生,不知何去何从?
站在街头,夏风一吹,醉意清醒不少,也不辨明东南西北,径往人多的地方行去。一心只想寻她师弟。却被她师弟碰个正着。
小宝见那人身着浅绿劲装,是个女子。身材凸凹有致,极是好看,却是失魂落魄,肩后斜背剑鞘也不见长剑,施施而行。仔细再看,吃了一惊,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阿珂。
阿珂像似毫无目的走着,又行不远,脚步逐渐散乱。韦小宝跟在她后面,见她一个踉跄便要跌倒,赶紧急步上前扶了她。一股酒味扑鼻传来。
韦小宝和双儿两情相悦,对她实在不再迷恋,甚且有些反感。但这阿珂委实丽质天生,韦小宝扶了她,转头一看。阿珂双颊艳红,大眼虽然紧闭,却仍极是美艳。衣襟微微松散,隐隐可见乳房饱满的轮廓,隔着劲服高高挺起,心头不禁怦怦一阵乱跳。
韦小宝急得满头大汗,脑筋一转,就近寻了一家客店,扶着阿珂也不理会门口店小二招呼,直走到柜台前面。
掏出几天前赢来的一只小金元宝,一声按在柜台上,横眉竖眼,大声道:“快给老子寻一间最上等客房!老子师姐弟今夜倒霉,碰上百名贼人围攻,需要清静地方疗伤!”
见那元宝闪闪光,好不诱人,赶紧挤出一个笑容,奸笑道:“有!有!马上来!马上来!客倌先请坐,喝杯茶。”
一手便想去摸那那只金元宝。
岂知韦小宝又持了一把匕,大声喝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