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我眯着眼睛,尽力看着前方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应该是方旭没错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最少你得明白因果两个字怎么写,既然是你自己醉酒闯红灯,就别怪他人刹车不好使!”
我大叫一声,直接就扑了上去,把方旭压在了身下,他反应挺激烈,狠命的扑腾着,还用胳膊肘给我来了一个肘击,打的我满脑袋金星,响马鞭差点脱手。
“阿龙,王潘明,别看热闹啊,赶紧过来帮忙!”我晃了晃头,拼命的按着方旭,用响马鞭的鞭把狠捶着他,只可惜,收效甚微。
“老林,我来了!”
这是我听过常龙最亲切的声音,紧接着,他也扑了过来,只是运气没那么好,一脚踩在了被方旭扔掉的肉上,呲溜一下,失去了重心,冲着我和方旭就砸了过来。
刚才我也说了,方旭这会扑腾的正来劲呢,两条腿也在狠命的倒腾着,一脚就踹在了迎面而来的常龙肚子上,给他踹飞出去小一米远,跪坐在了地上,直接就丧失了战斗能力。
这个没出息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心里这么想着,耳旁又听见了一堆金属碰撞的声音,好像是方旭把他厨房的刀架给碰掉了。
该死的,这大哥不能头脑一热,捡起地上的菜刀给我来一刀吧?那我上哪说理去?
曾经,那个谁说过,如果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而其中一种选择方式将导致灾难,则必定有人会做出这种选择。
换句话说,无论做什么事,只要有更坏的可能,那这种可能就总会生。
而现在,身子底下的方旭好像是能窥探我的内心一般,胡乱抓起了个什么东西,冲着我后背就砍了下来。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我忍不住痛哼了一声,心里还是挺激动的。
这大哥确实是脑子不好使啊,没捡起菜刀,反而捡起了根擀面杖,给了我一下,疼是疼,好在命没丢。
可是,就算他没拿菜刀,我也不可能不还手,干受着他的打啊,便也了狠来,紧握着响马鞭鞭把,照着他的肋巴扇就锤了下去。
“啊!”
这一下,我的攻击奏效了,方旭惨叫了一声,又给了我一擀面杖,还是同一个地方,打的我后背火辣辣的,疼的要命。
我也没含糊,手上动作没停,又给了他一鞭把,也是同一个地方,捶的他和我反应差不多。
我感觉的到,这方旭瞪的老大的眼珠里,写满了痛苦与不甘,好像是认准了要与我一决雌雄,拼了老命的一下又一下,拿着根擀面杖,猛砸我的后背。
而我,度比他还快,用力比他还猛,几乎是他砸我两下,我怼他三下的度,以牙还牙的报复着,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这回是我赢了,不是我的体力好,也不是我抗揍,主要是王潘明过来了。
这大哥看清了我和方旭的形势,也没含糊,一脚踩住了他拿擀面杖的那个胳膊,一手掐诀,一手在手背上画着什么东西,嘴中还念念有词道:“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说罢,他快下蹲,用掐诀的那只手拍在了方旭的脑门上,方旭也因此失去了意识……
直到后来我们聊天的时候,我才明白王潘明那晚上的操作是什么。
他跟我们说,鬼附身并不像电影里表现的那么邪乎,如果他不作,只是藏在人身体里,那这个人还是会有自主意识的,跟普通人没两样,而且没有什么好办法在不伤及宿主本体和魂魄的情况下驱赶出来。
不过,被附身了的人会露出很多蛛丝马迹供我们判断他肉体里有没有鬼,就好比精力不济,眼神涣散,印堂黑,脉搏过快……等等。
这里另外插一嘴,如果活人长睡不起,脉搏过慢,那就是丢了魂了,得找专业人士招魂。
再把话说回来,要是鬼附身以后,立马作,占据了宿主的肉体,那反倒好办了,不论是道家还是出马弟子,又或者是民间土办法,都可以把他们给赶出来。
王潘明当时用的,就是专门驱鬼的术法,名叫净身印。
当然了,老姜头在日记中也提到过,用响马鞭的鞭把捶那些受害者的后脖颈,一样可以把脏东西捶出来,只是方旭扑腾的太厉害,我下不了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