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粒蓝宝石,“夫人认得这粒小东西吗?”
莫卡伯爵夫人的目光黏在了福尔摩斯捏在手里的蓝宝石上,几l乎不能移开。
凯瑟琳·丘萨克在看到福尔摩斯手中的宝石时,脸色刷地变白。
两人的神色变动落在阿加莎的眼里。
莫卡伯爵夫人几l经辛苦,才将目光移开,勉强笑道:“福尔摩斯先生真爱开玩笑,拿着一粒像极了天使之泪的宝石来见我。只是这种玩笑未免过于恶劣,希望您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
福尔摩斯哈哈大笑,“夫人,您确定这不是天使之泪吗?”
莫卡伯爵夫人没吭声。
反倒是她身后的凯瑟琳·丘萨克上前两步,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说道:“天使之泪是我们夫人最珍贵的东西,这世上能有谁比她更清楚天使之泪的真伪?福尔摩斯先生,虽然你侦破过许多案件,甚至还是皇家贵族喜欢信赖的侦探,但那并不意味着你说的话就是真相。”
福尔摩斯把玩着手里的蓝宝石,漫不经心地抛了一下,只见莫卡伯爵夫人下意识地上前,似乎是担心蓝宝石会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福尔摩斯面露笑意,似笑非笑的目光睨了凯瑟琳·丘萨克一眼,“可夫人表现得,并不像是你说的那样。”
停了下,他又忽然问道:“凯瑟琳,赖德·詹姆斯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对吧。”
凯瑟琳顿时警铃大作,警惕地看向福尔摩斯,“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福尔摩斯却不理会她,只向莫卡伯爵夫人说道:“夫人,三天前在大都会酒店的顶层,您带着天使之泪去参加宴会,期间约翰·霍纳去过您的梳妆室修理已经松
动的壁炉栏杆,凯瑟琳·丘萨克本该在梳妆室监督他干活,却中途离开了一刻钟。期间您曾与伯爵先生到过梳妆室却没发现在阳台的约翰·霍纳,您和伯爵先生离开后,凯瑟琳·丘萨克回到梳妆室,将反锁在阳台外的约翰·霍纳放进来。在他离开之后,你们发现天使之泪失窃。()”
莫卡伯爵夫人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她看向福尔摩斯,颤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_[(()”
福尔摩斯:“与其问我怎会知道这件事情,不如问真正的天使之泪怎会落在我的手里。”
莫卡伯爵夫人:“……”
陪伴在她身边的凯瑟琳见势不对,无声往后退,想趁人不备离开休息室,却被阿加莎挡住了去路。
阿加莎冲她露出一个甜笑,温声说道:“还没说到正事呢,丘萨克小姐,你想去哪儿?”
莫卡伯爵夫人扭头看向凯瑟琳,又看看阿加莎和福尔摩斯,这下懂了,“凯瑟琳,天使之泪失窃的事情,跟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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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当然不会轻易承认自己跟天使之泪失窃的案件有关,她大声跟莫卡伯爵夫人说道:“夫人,我怎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情?你不要轻易听信别人的疯言疯语!”
莫卡伯爵夫人皱着眉头,显然也不信自己信任的侍女会背叛她。
阿加莎却笑着说:“凯瑟琳,赖德·詹姆斯是个好情人吗?”
凯瑟琳:“……”
阿加莎:“他是不是向你许诺,如果得到了天使之泪,就带你远走高飞,离开伦敦这个地方。你以后将会是一个庄园的女主人,只要他有,他愿意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凯瑟琳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恶声恶气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这个世界的女性过得还是很艰辛。
许多像凯瑟琳这样的女佣,心里唯一所想就是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脱离任人摆布的生活。
阿加莎温声提醒她:“半年前,我们在一个花园里见过面。那时你很高兴地跟我说,你有个心上人,他是一个酒店的经理,有着体面的工作。他很爱你,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凯瑟琳记得那次见面,长相甜美的阿加莎与她很投缘,那时她刚被赖德·詹姆斯表白,心中的快乐迫不及待想要跟人分享。
她将自己的快乐和心愿告诉阿加莎,并且还祝福对方早日找到心中所爱。
阿加莎回想起那天十分快乐的凯瑟琳,轻声叹息,同情说道:“凯瑟琳,别再做无谓的狡辩了。你和赖德·詹姆斯心机用尽,偷偷拿走天使之泪,并且要将罪名赖在有偷窃前科的约翰·霍纳手里。可是你们没想到,莫卡伯爵夫人在宝石失窃之后,表现得毫不在意,她告诉你们,失窃的是赝品。”
莫卡伯爵夫人说失窃的是赝品,赖德·詹姆斯和凯瑟琳都信以为真。
两人除了自认倒霉,没有其他办法。
可是莫卡伯爵夫人前脚说失窃的是赝品,不必追究,后脚约翰·霍
()纳就失踪了,霍纳太太因为丈夫的失踪上门纠缠,并扬言约翰·霍纳是因为知道关于莫卡伯爵夫人的秘密而失踪。
凯瑟琳让人送信给赖德·詹姆斯,认为霍纳太太有可能会知道真正的天使之泪藏在哪儿,因此才有赖德·詹姆斯带人去骚扰霍纳太太的事情。
阿加莎:“赖德·詹姆斯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凯瑟琳,你的狡辩是徒劳,不如诚恳点乞求莫卡伯爵夫人的原谅。”
凯瑟琳听到阿加莎的话,双腿一软,就跪在了莫卡伯爵夫人的脚下。
“夫人,原谅我。”
莫卡伯爵夫人:“……”
莫卡伯爵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要怎么回应,神色木然地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夫人,约翰·霍纳是被你藏起来了吗?”
莫卡伯爵夫人抿了抿唇,放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随即松开。
莫卡伯爵夫人神色镇定:“不是。”
阿加莎忽然伸手过去,握了一下她的掌心,对方手心冰冷。
莫卡伯爵夫人猛地将手抽出,放在身后,厉声斥责,“没有规矩的小女佣,谁准你随意碰我!”
阿加莎的指尖沾着一片碎纸,神色有些无辜,“抱歉,我只是看到您的手背有碎纸,想帮您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