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眼底驚惶,明明他往日都沒有這種毛病。
但高等級特殊npnetpc威勢時最本能的反應。
簡理將一切盡數看在眼中,斂眸,正要收回手——
沐生突然握住簡理的手,毛茸的腦袋朝著他那邊湊了些。
艷紅色澤的嘴張開一點,能看見雪白整齊的牙齒,
咬住了簡理的手套,慢慢幫他脫了下來。
沐生的動作其實非常緩慢遲疑,看得出來心理非常抗拒和厭惡,
但一個普通npnetpc。
他手用不上力,只能想到這種笨方法。
這種幾乎小烏龜一樣的動作,
簡理原本是可以避開的。
也許……他就是想看看,
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只是為了判別是否是入侵者,僅此而已。
沐生還咬著手套,帶著一點小小的報復和惡作劇的心思,
扭頭,鬆開牙,讓那隻造價不菲的白手套隨意掉在地上。
他回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簡理突然猛烈的動作嚇得失聲。
這次沒有隔著手套。
簡理的手直接貼在沐生只穿了一件襯衫的胸口。
掌心溫熱的幼鳥跳動的頻率像要撲出來。
簡直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心跳聲。
沐生還穿著簡理的外套,周圍是他自己的郁馥混雜著成年男人古龍水的香。
被別人的外套和氣息裹著。
簡理在皺眉。
這是這位其實非常矜持,本質上比嚴驕盛更為傲慢的學生會長,
第一次有這樣明顯的失態。
「為什麼?」他問。
哪怕是傳聞中的病公子,沉著臉的模樣也極為嚇人。
簡理失態之下,並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氣息。
或許是他已經在有意識地盡力控制,但高估了普通npc的承受能力。
沐生濃密的睫毛顫了下,理所當然地理解成在問他為什麼丟手套,
或者還是在追問之前那個問題。
沐生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不自覺往後縮,說話也開始斷斷續續地喘,好像有點呼吸不過來。
「我說了,我就是想等人走了再出來,我不想其他人發現我……」
趙沐生一開始就不知道為什麼簡理要問這個問題,還問這麼多次,還用那種鈍刀子磨肉一樣,差得可以的態度。
憑什麼呀,他好好地在換衣服,
這些人突然衝進來,還跟審犯人一樣問他。
搞得像他做錯了什麼一樣。
沐生胸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幅度起伏,有點喘不過氣,憋得耳朵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