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申说,“你咋不能比?没人骂你是‘无赖’?”
这时,后边有人说话,“我们都说你是英雄。”
轲比能回头一看,见又是一个艾申。
轲比能惊诧一下,说,“你们谁是艾申?”
这回,两人都穿的一样衣裙,一般高矮,一般胖瘦,五官长得也一般无二,轲比能上哪里分辨‘申’‘由’去?
轲比能手一泄,后边那个就钻了进来,轲比能一怀搂着两个!这两个在他的怀里一倒腾,轲比能就再也看不出哪个是他原来搂着的,哪个是后钻进来的。更何况,新钻进来的,就不一定是艾申,后进来的,也不一定是艾由,轲比能彻底颟顸了。
围观的人看到轲比能扎撒着手,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都笑了。
舞曲变调,申由二姊妹,从轲比能的虚怀中旋转出来,轲比能再去找,兀的又多出了两个,不用说,是萨当斯和吉利图浪。两个姑娘矜持一些,偷瞄着轲比能在他周围跳舞。
也不是艾申还是艾由,跳到近前,大声对着轲比能说,“额依根·哈哈(妻子对丈夫的称呼),你能不能分辨出哪一个是萨当斯,哪一个是吉利图浪?”
轲比能说,“我分辨那个作甚?跳舞就是。”
穿粉衣服的走上来,说,“不行,我要你有个分辨,我,是吉利图浪,你可记住了?”
轲比能说,“粉色的是吉利图浪,我记住了。”
又一个旋过来,说,“我呢,你可记得住?”
轲比能说,“不消说,穿黑衣的,是萨当斯。”
萨当斯说,“我穿的哪里是黑衣,是紫衣。”
轲比能说,“篝火之下,我哪里能分得清黑衣还是紫衣?”
萨当斯向轲比能挺去丰满的胸脯,说,“英雄,你看仔细了,我是萨当斯。”
轲比能说,“那是不会错的,跑不了你端奶茶的!”
萨当斯用手指兜了轲比能的下巴一下说,“你把我当成了可可陈(使女)?”
轲比能说,“我是你的阿哈(男奴)还不行吗?”
萨当斯“哈哈”笑着对围着轲比能周围跳舞的另外三个女人说,“听到了没有,我们的英雄说他是我的阿哈!”
四个女人都笑了起来。
在鼓乐声中,萨当斯对身边的艾由说了一句什么,艾由就挺身而出,又和轲比能抱在了一处,跳起了“哈康布力”,萨当斯和吉利图浪旋到了轲比能的身后,两人快地换了身上的衣衫,再出现在轲比能的面前,艾由退了出来,萨当斯和吉利图浪进入轲比能的怀抱。
跳了几步,吉利图浪说,“额依根·哈哈我是哪一个?”
轲比能看看吉利图浪的胸部,说,“你不是萨当斯。”
吉利图浪和萨当斯交换了一下眼神,说,“我穿的可是紫衣啊?”
轲比能说,“但是,你的奶囊没有萨当斯大。”
吉利图浪上手就打轲比能。另外三个阻挡着吉利图浪,轲比能为她们分解,五个人嬉笑着,打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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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轲比能,叟索季哈、艾申、艾由、萨当斯、吉利图浪等六人,赶着车,骑着马,往东北进。车上,还是轲比能、艾申、叟索季哈三人;艾由和萨当斯、吉利图浪三人都骑着马。她们的马都是娘家出的,算作“陪送”。从此,这一习俗在东北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