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七”人还未坐定,他便朝门外喊,“叫香儿兰儿过来。”
战七瞥了一眼旁边的叶蓁蓁,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不,才聚到一起,就演上了,这深更半夜的。
不过他还是恭敬应着是“是。”
疾步出去了。
不一会儿,香儿和兰儿被下人押着过来,跪在了地上,外衫都未来得及穿整齐。
“说吧?该怎么罚你们呢?”
此时,战骁斜倚在椅子里,姿态闲适,声音懒散,好似漫不经心,却自带威严。
叶蓁蓁埋着头,站在他身后装鹌鹑。
“冤枉啊,将军,奴婢什么都没有做,不明白将军为何要罚奴婢。”香儿沉不住气,先趴在地上喊起冤来。
见状,兰儿瞅了一眼叶蓁蓁,也忙出声辩解“是啊,将军,奴婢和香儿回房洗漱后,只在床上闲聊,什么也没做过。
将军半夜唤奴婢过来,不知是为了何事呢?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你说。”战骁瞅了一眼叶蓁蓁,示意。
叶蓁蓁开始还佯装躲闪了两下,不过战骁眼神坚定,她也就不再推脱下去了:“两位姐姐,娆儿按照你们指的路,没找到水房,却不小心去到了将军的浴房,冒犯了将军,是以……”
她声音娇娇弱弱的,话没说完,脸倒更红得不像话。
兰儿在心里暗骂:蠢货!
如真的按照她指的路子,绝无可能走到将军浴房的,定是她自己没记住她指的路,却又偏要胡乱摸过去的,这货蠢到如此地步,早知道就不这么逗她了!
这可太冤枉她了。
“将军,真真是冤枉啊,奴婢当真给娆儿妹妹指的就是去水房的路,至于她是怎么走错,反而冲撞了将军,那真不能怨奴婢啊!”
兰儿得理不饶人,往前跪行两步,加高了几分声调,以示自己的委屈。
“需要让娆儿复述一下,你当时给她指的路线吗?”战骁抬起手摩挲了下自己的鼻梁,声音更为低沉,叫人听来冰寒刺骨。
偏房对面就是水房。
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叶蓁蓁走错路,战骁心知肚明。
叶蓁蓁头仍然深埋着,倒是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也是,此等拙劣伎俩,也就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觉得好玩,能瞒得过谁呢?
“罢了,念你们是初犯,这次在屋外罚跪一夜便罢,若有下次,必不轻饶。”
夜有些深了,战骁也不打算跟她们过多纠缠。
香儿跟兰儿吓得涕泪肆流,又往前跪行几步,“不要啊,将军……”
这大冷的天,让她们在屋外跪上一夜,不被冻死也得废掉双腿啊,呜呜。
战骁最受不得人纠缠,见那兰儿伸着手马上就要触碰到他的裤腿,双眉一蹙,直接飞起一脚,将她踢飞了出去。
“战七”,未等他眼神示意,战七已经领着人,将两人直接拉出了屋外。
两人欲再要鬼哭狼嚎喊冤,战骁沉声怒道,“吵死了,让她们闭嘴,跪远些。”
战七答:“是”
不多会儿,低低的呜咽声逐渐远去。
战骁打了个哈欠,起身准备去卧房就寝。
回眸现,旁边的叶蓁蓁还在呆愣愣立着,一扫脸上刚才的雾霾,道“还杵在这儿?怎的,当真想伺候本将军睡觉?”
叶蓁蓁这才反应过来,“不敢不敢,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遂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连蹦带跳地逃出了屋。
走出屋,想起水瓶和盆没拿,又拐回浴房,捡起掉落地上的水瓶和盆子,这才急冲冲地往自己所住的偏房走去。
战骁懒懒倚着门,看那姑娘满脸通红,又冒冒失失的模样,忍不住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