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在旁边瞧了,有些着急,这娆儿可是孙子战骁的心头好,她还指望着她为她们战家传宗接代呢,怎么使得?
但是,现在人命关天……
此时,已经有人将叶蓁蓁按在了长条凳上,拿着板子准备开打。
“慢着”板子落下去之前,老夫人抬了抬手,劝道“娆儿,你知道什么就快说,万莫要藏着掖着,省得受那皮肉之苦啊。”
叶蓁蓁佯装紧张害怕,朝着老夫人求情,“老夫人救命,将军饶命,奴婢冤枉啊!
奴婢什么都不晓得,他们就是打死我,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娟在旁边急得不行,她一个劲儿地一边用身子护着叶蓁蓁,试图替她挨打,一边大声喊冤,“将军,老夫人,饶命啊,娆儿她本来就病了,还了高烧,这小身板可经不起这几棍子了,若是打出个三长两短来,少将军回来知道了,还不得伤心死啊,呜呜呜……”
李娟哭着一边抹了抹眼泪鼻涕,一边跺脚,“少将军怎么还没来啊,急死人了!”
叶蓁蓁也并不准备就此妥协,她昨夜深思一夜想的所有应对之策都还没用上呢。
哪想到他们的审讯会如此简单粗暴,这明明是要屈打成招的架势啊!
“大将军,奴婢斗胆,想请问一下:
仵作检查尸身了吗?
死者是如何死的有定论了吗?
万一他是刚好了急症病死的呢?
就一定非得找个莫须有的凶手出来吗?”
战凛挥手暂停了家丁们高高举起的板子,点了点头,“那就让仵作来跟你好好说说。”
旁边的仵作得了准许,来到中间,开始简单介绍情况:
“死者刘大年,年十五,检查了身体,没有任何外伤,只可能是暴毙或者中毒而死。
刘副将反应,他平日里身体极为康健,不可能暴毙,那就不排除中毒而死的可能了,虽然暂时还查不出中了什么毒。”
“哼哼,笑话。”叶蓁蓁从长椅上爬起来,“既查不出中了何毒,身体又没有外伤,那不明显的身体原因暴毙而亡吗?
刘副将死了儿子,白人送黑人,肯定是不甘心,这奴婢理解。
可就因为他这份不甘心,难道就硬要多搭上一个人的性命吗?”
“你……”刘仁被她一番言论激得面红耳赤,他自己儿子自己非常清楚,除了脸上长点痘痘,壮得跟头年似的,绝无可能突然生病暴毙。
他直觉,儿子的死跟面前这女子脱不了干系,可硬是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而且,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不好对付!
“牙尖嘴利,巧言令色,我说不过你,哼!”刘仁被气得声音颤抖,他更是跪下身子,以头点地,匍匐在了战凛面前:
“属下确信小儿不可能暴毙,定是为他人所害而死,求将军为小儿伸冤。”
战凛蹙眉,点了点头,“嗯,本将军知道。
看来,今日这女子不用点刑罚,怕是不知天高地厚。”在战凛眼中,为了给爱将一个交待,即使枉死个把奴才,也是值得的。
战凛有极强的大男子主意,最不喜叶蓁蓁这种能言善辩的女子,平日里碰面机会少,叶蓁蓁表现得也温温吞吞的,并没引起他多少注意。
没想到遇到事了,她倒还是个厉害的,看来她还是平时隐藏得太好了。
到了关键时刻,终于伪装不下去,反倒露出獠牙来了?
既然她嘴硬,那就先用刑,看到底是刑具硬,还是她的嘴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