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这个时候早已喝醉,听关凤怒骂一脸无辜,义正言辞道:
“我说的都是实情嘛,你看你平的,不得好好补补!”
关凤脑仁都炸了,刷的拔出随身短刃,嘶吼道:“你……你……我活劈了你!”
关兴听到这边吵声,不明所以,只以为自己妹妹又开始日常怼人,一扭头,惊见一个疯女子手持凶器追杀世子。
“小凤,你要死啊!”
他飞一般冲过去,一把夺走关凤的短刃,止住她动作。
阿斗连忙跑远,长舒一口气:这丫头武力15o,在我之上,幸亏刚才加了26点,要不今日得见血!
关兴训斥完妹妹,过来找阿斗道歉,阿斗自然不会记在心上,口呼兴哥,勾肩搭背的走开。
原地剩下咬牙切齿的关凤,在心里把阿斗凌迟了一万遍。
关兴见阿斗浑不在意妹妹的“无礼”,心里宽慰不少,为了代妹赔罪,自罚一袋酒。
阿斗大笑,拿来一个酒袋陪着狂饮。
另外几个小伙子见到,皆拎着酒袋聚过去,竞相斗酒。
……
喝酒会使时间变快,不经意间,夕阳已经照红半个天空,阿斗举目而视,看晚霞如焰,突然记起宋祁的一诗,借着酒劲微做改编。
站起身,挺起胸膛,大声嚎啸:
西城渐觉风光好,
劲草扬尘夕日耀,
少年轻狂羝肉烤,
蜀中子弟纵马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
肯爱千金轻一笑。
为君持酒劝斜阳,
且向花间留晚照!
诗罢,众人拍手叫好。
关凤早已后悔自己的莽撞行为,这会正犹豫要不要缓和关系,忽听阿斗诵诗,吃惊的看着豪气万丈的胖子,心头犹如小鹿乱撞,嘴角微挑,笑骂道:
“哼,一登徒子尔!”
张莺莺眉毛跳动,嘴角高高扬起,人不醉心醉!
……
太阳将落,众人带醉回城。
张苞三兄妹回到府上,夏侯氏早已经在正厅久等不耐,见兄弟俩醉酒,呵斥道:
“说是去骑马,怎么醉成这般,还这么晚归,不记得家法了么?”
张飞之妻夏侯氏,乃夏侯家的大家闺秀,最看重家教,此时颇为愠怒。
张苞顿时醒了一半,小心翼翼的道:“今日在校场巧遇世子,骑马,骑累了便饮酒吃肉,有他在场劝酒,我们兄弟不敢少喝。”
夏侯氏显然不信,她可清楚知道阿斗的身体状况,转头看向张莺莺。
莺莺见母亲看自己,立刻说道:
“今日世子确实去校场骑马,而且骑术惊人,文采奕奕,酒量奇大,风度翩翩……”
夏侯氏听了一头黑线:这个女儿哪都好,就是有些恋爱脑,这还没嫁过去呢,就把阿斗夸成这样,他刘阿斗什么资质,如何担得起这么多的褒义词?
莺莺见母亲一脸不信,连忙解释,将今天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张苞、张绍两兄弟在旁补充,简直把阿斗夸上了天。
夏侯氏皱眉,自己孩子口中的世子和她认知中的可不是一回事,厉声道:
“大丈夫居于天地间,定要刚正不阿,你们怎说出如此多阿谀奉承之词?”
兄妹三人闻言大急,阿谀奉承的帽子可不能乱扣,立刻将阿斗做的七言诗句说出。
夏侯氏细品一番,确觉文采不错,迟疑道:“真是世子所作?”
“关家兄妹、糜家和赵家的弟弟们都在现场,我们怎敢说谎。”
夏侯氏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文采奕奕’四个字,但是风度翩翩么,还是换成大腹便便的好!
“行了,今日因世子,我就不惩你们了,以后若再醉酒迟归,必打你们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