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可然之间很少这么正经的说话,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整的我还挺不自然。这时秦楚风也补充道:“可然说的对,但我们其他人也一样啊。就我而言,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到半个月,但在这半个月里生的事情却远比之前的4o年要更加精彩丰富。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没这个必要,在我们国家从来都没有什么孤胆英雄,中国人的成功从来都是靠团队的,我们是需要你,但你也需要我们。”
好吧,这些人往好了说是讲义气,但往坏了说就是自己找死。我当然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些人,但劝退的义务必须尽到,咱不是那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自私鬼,但你们这些傻瓜非得要跟哥一起同仇敌忾,哥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我环视了一圈,见大家全部眼神坚定便开始下达命令:“既然大家都不想离开,这也很好,但接下来一定要做好最坏的准备。今天实在是太晚了,而且生了这么多事情,大家必须要好好休息一下,我也一定要回趟家,下次再回去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所以要有个交代,大家也一样。小付跟我一起回家,小强你负责可然和汪教授的安全,没问题吧?”
付强对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大声回答:“队长放心!”
我又把目光转向欧阳岚,严肃的说:“你就跟蓝心一起住在酒吧,务必保证她的安全,一会儿我会嘱咐小曲配合你,如果再生刚才的事情,别怪我跟你翻脸。”
欧阳岚虽然羞愧的低下头,但还是小声的反驳道:“可是我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万一你那边出了什么……”
我打断她:“有可然的帮助再加上小付在我身边你可以放心,但蓝心已经出过一次事了,绝对不能再有闪失!”
我的声音有点大,好像吓到了她,她没敢继续往下说。我也感觉到了什么,都是一样的队员,都是一样的女孩子,好像是有点偏心了,便马上缓和了一下语气道:“蓝心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而且完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你们在一起,可以把一些基本的格斗技巧教给她,拜托了。当然,这也是我交给你的命令,没问题吧?”
欧阳岚这次没有任何犹豫,道:“是,队长!”
看着蓝心想要说些什么,我便提高了声音先制人道:“你给我闭嘴!是,这次你被抓走我们所有人都有责任,但你自己就没有问题了吗?为什么夏侯组织谁都不抓只抓你,还不是因为你最没有自我保护能力?再就是,你平时张扬太过。我告诉你,这必须抓紧时间跟小岚好好学习,知道吗?以后再生这种事情,你以为还有司命恰好相救的事儿?”
我一反平时对她宠溺有加的常态,而是非常严厉的批评了她,这让蓝心始料未及。其实我的心很简单,这个丫头就是好胜脸,如果现在再安慰她,我怕事得其反,过几天她的尾巴再翘起来,那就又会给那个狗屁组织机会。原谅我吧,我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全都嘱咐完毕,我最后说道:“明天晚上七点,我们还在这里集合,大家除了休息,还要提前思考一下我们的帕米尔之行,这也将是我们第一次与夏侯组织面对面的较量,我希望我们至少能有8o%以上的胜率,拜托大家了!”
这次大家也很给面子,相互看了一眼,便齐声回答道:“是,队长!”
坐上小付的大迈,又看了看车座上一大堆的暧宝片,我不觉有些汗颜,心里暗想,这些东西还真是蛮丢脸的。小付这家伙是跟我混熟了,不时的调侃我:“杨哥,知道的你这是用来隐身的必备物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那些偷女孩子内衣的是一类呢,哈哈哈哈……”
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可不是嘛,回头说什么也得让可然他们再研究一下替代品。以后应对夏侯组织的时间多了,总不能走到哪儿都弄这么一大堆暖宝吧?拿着不方便不说,最主要的是——真他妈的丢人!不过话说回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为了保命,丢人的事情还是只能往后排。
小付提醒我道:“杨哥,地图提示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你家了,是不是应该把隐形液用起来了?不然一会到了家门口,你还得在门口等着解除,总不能隐着形回家吧?”
对呀!光顾着跟这些暖宝愁了,把这个茬儿差点儿忘了,这要是原娜一开门啥也没看着,然后又听到我的声音,还不得吓个半死啊。
我在大迈的后排座位上一顿操作,先把暖定贴满外衣外裤、衬衣衬裤、还有内裤,再把可然给的隐形液均匀的喷洒在身体和衣物上面,不出意外,奇迹就这么悄然的生了。
说心里话,非常仔细的观察是可以看出一些痕迹的,毕竟那种鱼的隐身效果也不是百分之百。经过可然的改造和提存,几乎可以把现在的效果等同于隐身,但因为生在自己身上,结合着人自身的第六感,总还是能看到些类似水波一样的痕迹在空气中荡漾。
我问小付:“弄完了,你看看怎么样?”
小付在开车,所以只能把后视镜从左到右的转了一下,然后明显的露出惊讶的表情,甚至还趁红灯的时候把头探到后排的车座下面看了看。
我笑道:“你是不是膘啊?我还能故意不用隐形液,然后藏在车座下面骗你呀?你觉得我一天很闲是吗?”
小付也嘿嘿傻笑道:“杨哥,别看咱们就认识不到1o天,但1o天前你可是很幽默的,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现你已经不怎么爱开玩笑了,而且严肃的时候很多。”
是吗?好像是吧。一直被追杀,要是还能没心没肺的总开玩笑,那心得多大呀?就这样,小透明的我和不透明的小付说说笑笑的,转眼就到了我妈家的楼下。当然,在外人看来就是小付一个人开着车进了小区。非常幸运的,正对着我妈家楼栋口就有一个停车位,小付便熟练的把车离了进去。
我问他:“我上楼了,你怎么办?在哪里休息?”
他指了指大迈,回答道:“杨哥,你可不要忘了这是什么车,在这里面休息可比你回家奢侈多了。再说了,我可以白天休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年轻,守一宿没问题的。”
当然,因为夜已经深了,周围别说人了,连个猫狗都没有。不然,如果有人看到小付在跟空气说话,估计要么会以为他是个精神病,要么就会以为是他在跟鬼魂交流吧……
我看了看时间,还不到3o分钟,所以暂时还不能上楼,需要在楼下等隐身状态解除才能上去。于是我拿出手机,再次给原娜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我还有1o分钟左右就到家,并嘱咐她开门的时候轻一点儿,别影响老妈和缘缘休息。
又过了不大一会儿,小付突然指着我,对我说:“杨哥,你,你已经开始解除了,不过怎么是没穿衣服的状态呀?”
让他一说,我慌忙向自己身上看,我艹!这他妈亏了是晚上,要是白天,周围全是人得多尴尬呀!我连忙跑进楼门洞,说时迟那时快,我刚进去,隐身状态基本上就完全解除了,小付看着连条裤衩都没穿的我,笑的差点趴在地上。
真他娘的是忙中出错,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北方的清明节前后,晚上还是比较凉的,说心里话,因为穿的不多,所以全身贴满了暖宝还挺舒服。但有一点被忽略了,暖宝的温度肯定是比人的体温要高一些,所以我身上的隐形液虽然解除了,但暖宝的却并没有。天呐!我得裸奔多长时间呐?
这时,小付已经笑的不行了。因为夜已经深了,他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离我的距离太近,以免暴露我的行踪。所以只能小声的说:“你把那些暖宝撕下来不就得了吗?”一边说还一边对我比划着“撕”的动作,然后继续捂着肚子笑。
对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人是死的,暖宝是活的呀!我能把它们贴上,自然就能把它们撕下来呀!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患上老年痴呆症了,这么简单的办法怎么就没想到呢?智商方面输给了小付,我郁闷的紧呐。
我转着圈撕暖宝的样子,再加上“刺啦”、“刺啦”的声音,不光小付,连我自己也觉得十分可笑。哎!没想到我堂堂杨大教授也有今天。全部撕完,我在楼洞里一边比划一边小声对小付说:“今天的事儿你要是敢说出去,老子就宰了你,听到没?就当今天什么也没生。”边说,我还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威胁小付。
小付看我撕完之后刚止住笑,一看我又威胁他,马上再次笑的前仰后合,还一边回答着:“好,好,好。”
本来看着他要在楼下守一宿还挺心疼,这样一来,我就不理他了,爱咋咋地。我朝他挥了挥手,便上楼去了。
我妈家是老房子,最高层也不过六楼,因为之前上班也好,回家也罢,总坐电梯,所以现在上两三层楼就累够呛,看来之前下定决心,要跟付氏兄弟锻炼身体的计划要赶快提上日程了。不然再这样下去,别说战夏侯了,活着都费劲。
人家都说回家心切,怎么感觉我总是有一点儿回家心虚呢?之前跟原娜说一周左右就回来,结果这都1o天了。缘缘也不知道有没有想爸爸,应该是天天问她妈妈我怎么还不回来吧?最要命的就是我妈,上次我还说要让她不得好死,这次见着我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其实我妈这个人并没不是大家想像的那样,她的心肠非常好,还曾经在社区工作了将近2o年,而且一直到现在也是这个大院的院长兼我们这个楼的楼长,哦,对,还有再兼我们这个门洞的洞长,你说人缘不好能身兼数职嘛。至于对我如此之凶的原因也很简单——太爱我了,尤其我爸爸和我姥姥相继去世以后,我就变成了她的全部。自从有了缘缘就好很多了,不然以前管我管的再凶,骂的也更凶。
我妈家是五楼正对楼梯口的那一间,刚踏上四楼半的缓步台,屋门就“咔哒”一声被轻轻打开,照亮我的除了从门缝中散露出来的点点灯光,还有妻子原娜那久违了的笑容。
见到这一刻,我一下子就有点儿ho1d不住了。我跟相识了整整2o年了,可以说人家为了我们这个家付出了全部,而我呢?除了拿钱回家,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外面,甚至结婚这么时间都没带人家像样的旅游过一次。就算是今天,我好悬几次就把小命儿丢在外面,而回到家,依然有灯光为我点亮,依然有一个人在为我等候。想到接下来可能也没有什么机会再弥补了,愧疚的眼泪差点就流出来。
我一边上这最后的八级台阶,原娜一边对我轻声的说:“怎么这么晚啊?你小声一点儿吧,妈和缘缘都睡下了。”
我点了点头,可不是嘛,都快半夜12点了。其实,这个时间到家是在我计划之中的,尽管我太想第一时间跟我妈还有缘缘好好聊聊这些天彼此的境遇,但反复考虑后还是决定先跟原娜一个人说。一则是这些天生的事情太多,全都说一遍怕时间也不够用,再则就是这些事情太过惊世骇俗,怕吓到老人和孩子。当然,就算是原娜,我也不能全说。
我跟原娜说今天太晚了,就不洗澡了,便双双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妈家只有两个房间,晚上缘缘就和她奶奶睡一个房间,而另一个房间就是我和原娜的。
进屋之后,我便很麻利的把衣服全脱了,只剩下内裤,然后直接钻进了被窝。原娜愣了一下,便会意的也脱下了睡衣便要去闭灯。因为有很多事儿要跟她说,我便挥挥手拦下了她,并拍了拍床,示意她上来。她皱了皱眉,但还是按我的意思也趴上了床,也没有盖上被子的意思,只是乖乖的躺在那里,等待着我的下一步行动。
我见她好像是会错意了,便想告诉她我不是那个意思,但转过身刚要说话,却看到妻子已经闭上了眼睛面带绯红。这怎么办?总不能负了佳人的一片春心不是?而且,我们确实已经十多天没行夫妻之礼了,我也想啊。哪知这时原娜不知为什么突然睁开了眼睛,可能是也想观战一下吧,但看到我的那一刻,不觉出“嗷”的一声大叫响彻房间,感觉比那天下雨时我打的喷嚏还要响亮数倍。
我愣了一下,低头一看,我了个去呀!有一片暖宝,居然方方正正的还贴在我的小兄弟和肚脐之间,我竟然没有现。而且,由于热量还未散尽,目前还处于半透明状态。就像我的那个部位平空出现了一个透明的洞,别说原娜了,我自己看下去的时候也觉得非常恐怖。
我举起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原娜别吵,同时迅的把这张暖宝撕下来丢在一边,身体便马上恢复了正常。由于撕的比较用力,贴下了数根汗毛,哎呀!真他娘的疼!
我正要跟她解释,房门被“咣”的一声推开,我妈和缘缘赫然站在门口,见到我们俩的这一幕,我妈立刻用手挡在了缘缘的眼睛上,然后生拉硬拽的把她拉回了她们的房间。同时留下了一句话:“你们赶紧把衣服穿上,一分钟后到我这屋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尴尬呀!被妈看到了还没什么,关键是缘缘也看到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原娜气鼓鼓的狠狠掐了我一下,然后跟我一起穿上了衣服来到了我妈的房间门口。哎,这回也省事儿了,干脆就一起解释吧,还能节省时间,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