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疑惑地道:“为啥啊?梅阿云那女的挺厉害的,你在所里又不是没见过,你现在已经受伤这么严重了,万一他有什么倾向的话,你一个人怎么办啊!”
李临清:“我觉得她不会,因为很有可能她现在受伤比我还要严重。”
夏明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李临清:“因为帕罗西汀,就是一种治疗抑郁症的药。还有你不是现她在夹川镇已经换了好几家宾馆都没有拉开窗帘吗,这很明显就是抑郁症,社交障碍患者,焦虑症,恐惧症的表现。现在她这种状况,是经不起语言和环境上的压力的,所以我认为只有一个人上去最为合适。”
夏明咬了咬嘴唇道:“李队,那你的安全怎么办。”
李临清笑了笑道:“我可是一名刑警啊,你不用担心我,有事我一喊你就会知道,不用担心。还有就是你记没记得昨天我们去镇政府门口开车,汽车后玻璃上厚厚的尘土上竟然被人用手指写上了字,来旅客之家招待所找我,梅。”
夏明立刻道:“记得啊!李队,你不会认为这个是梅阿云写的吗?我真的没现他有离开过招待所的啊!”
李临清严肃地道:“她有没有去写这个字我们已经没办法去调查了。但这个字肯定就是有人写给我们的,绝对没错。如果是梅阿云写的一切都还好说,如果不是她写的那我们就得注意了。我上去之后,你一定要盯住下面,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夏明有些震惊地点了点头。
李临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和夏明最后交代了一下,就上了招待所三楼。这招待所还是9o年代的装修风格,李临清上了三楼之后,他按照三楼的窗户往左数到第四个停了下来(招待所是一扇窗户一扇门),楼道内有摄像头闪着红灯,应该是开启的,门口有红色油漆喷在上面的3o9的门牌号。
李临清轻轻地敲了一下,没有回应。等了一会,李临清又敲了一声,等了一会里面才传出一个妇女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李临清:“嗯,麻烦开一下门。”李临清说话故意带有一丝服务员的声音。
“我已经续过房费了。”
李临清:“嗯,我知道,有点事情,麻烦您一下啊!”
又是一阵的沉默之后,门才被拉开了一条缝,一个戴着帽子墨镜的女人伸出头道:“有什么事吗?”
可当她真正看到李临清的时候,一下惊呆了,立马就想关门,可惜已经迟了,李临清将脚早就塞进门缝里了,梅阿云怎么都关不住。
李临清用右肩膀一下就撞开了门,然后反手将门关上。
房间里有些暗,但并不是完全完全黑的那种。梅阿云的面相看得不是很清楚,她猥琐地跑到床脚的位置蹲在地上,用被子盖住了他的脖子以下的部位。
房间里很乱,茶几上已经放了十几个被吃过的方便面桶,还有没喝完的矿泉水瓶,乱糟糟的。李临清坐在一个椅子上,突然觉得屁股下面有点东西非常地扎人,他伸出手将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黄色的小盒子,拿到眼前才看清楚上面写的是盐酸帕罗西汀片,里面已经空了。
梅阿云已经和两个礼拜前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梅阿云仿佛像一个受到惊吓的人一样,到底是生了什么呢?
李临清本来想抽烟的,可是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没抽。他看着蹲在地上的梅阿云道:“还记得我吗?”
梅阿云并没有说话,抱着双腿不停地打颤。
李临清看着这样的情况,他也觉得非常的棘手,现在这种人的心里肯定会有一种恐惧的状态,失去安全感,或者没有找到感兴趣的话题。
于是他稍加思索赶紧换了一个方式道:“梅阿云,我今天是特意来看你的,来得匆忙也没能通知到你很是抱歉,我时间不多,很快我就要走了,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是要告诉我的现在都可以。”
梅阿云低着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顿时李临清有些哑口无言了,没想到梅阿云竟然会反问自己,这该如何回答呢。为了避免尴尬,他干脆直接将车玻璃上写字的事情说了出来。
梅阿云一听马上就抖动起来了嘴上不停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写的,我不知道······”
接着梅阿云像了疯的一样用头撞着墙壁,嘴里反复地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李临清有些吃惊。这是怎么了,他才进来还没说两句话,梅阿云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刚才他说错了吗?
梅阿云拼命地走来走去,完全就像一个在寻找东西的人。李临清叫了她好几次都没反应,突然梅阿云一把拉开了窗帘,李临清瞬间看清楚了梅阿云的样子,苍老的脸和血红色的眼睛,应该是没收拾妆容和失眠造成的。梅阿云对着窗户祈祷着什么,可不过才几秒的祈祷,梅阿云就立马爬上了窗户。李临清大感不妙,立马就冲到冲到窗边用左手抓住了梅阿云的右腿,大声喊道:“夏明···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