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是蹙着眉,难受得偏开脑袋。
“殿下不舒服么?”她又问,一条腿跪在床边,探过身去查看苏沁的情况。
苏沁缩成一团,大概是意识到什么,无力地往床里挪。
梁萱见状,俯身贴上去,手也伸进苏沁被窝,摸到他的腰,抱了上去:“妾让殿下舒服好不好。”
她一个未过门的女子,就要去爬别人的床,她不是不怕。虽然家里比不上王府,但她们平日里也是学过女子德养的,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去,她爹娘说不定怎么被戳脊梁骨。
可她没有办法,爹爹贪墨被抓,若是不附上楚王府这颗参天大树,她与娘,往后要如何活?
怀里的人轻轻挣扎,想往床榻深处去,她把杂念都赶了出去,专注于眼前的事。
“殿下……”她亲了亲苏沁的后脖颈,手上解开他的衣带,“殿下不挣了好不好。”
把人翻过来时,梁萱惊讶地现他睁着一双眼,清明干净,别说欲念,甚至一点醉意都没有。
“殿……”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一方手帕捂了嘴。
好在虽然人清醒,但药力应该作了,他力气并不大。
起初梁萱还有力气掰开他的手,刚想呼救,就被他用手指塞进嘴里,压住舌头。
她惊恐地睁大眼,扭动着往床边去。
可即使没力气,男人的体重也不是她能随意摆弄的。
苏沁手脚无力,只能一手堵嘴,手臂压在她身上控制着人。
不知道是莫名的求生欲还是他真的太无力了,梁萱继续爬下了床,再这样闹出动静,外面的人进来就麻烦了。
“来了就下来帮忙,你是来看粉戏的么。”
虽然眼前泛白,但梁萱觉得自己几乎要跑脱了,她挣下床,摔在脚踏上,忽然听得到身后那人气恼道。
也就是一瞬的功夫,她后颈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苏沁喘着粗气,看徐不让不紧不慢地把手上的罐子放在桌上。
站定片刻,转过身来,好像吃惊一般合不拢嘴,但又故作风轻云淡:“我是不是,来得不巧。”
他趴在床上,挣扎间,衣衫半落,怎么看都一股少儿不宜的香艳。
“你……”苏沁废力地撑起身:“你这混蛋。”
手上被梁萱咬出了血,又有她的口涎,他抓起自己衣角报复似的用力擦拭。
“哎,这么擦伤口会更深的。”徐不让抓过他的手,展开查看。
他手上肉少,手指纤而长,细皮嫩肉的,手背手心侧都被咬出了伤口,还在往外涌着血。
“还好人嘴倒是不算脏。”她倒了点水冲洗,又将就用他的衣角沾干伤口,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给他包上。
“不用包太久,夏天热,容易出汗,浸着伤口反而不好,不流血就能拆了。”
抬头对上双红彤彤的眼,也在看她。
苏沁抽走手,顺便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你就那么看着我被害?”
徐不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从梁萱进来时她就在了,本来以为只是一般下人一会就走,哪想一步步展到霸王硬上弓。
话本子里也没这出啊?
“我也不确定……万一你乐意呢?”她不知道他中了药,房梁上也看不到那许多,只知道两个人越扭越进去,她还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该走了。
“美人投怀送抱嘛。”徐不让嘟囔着。
“美人?你被熏瞎眼了?”苏沁坐在床边,手脚还软着,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瞪着她的眼神却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去把她捆起来。”他命令道。
徐不让便先去把地上昏倒的女孩儿绑了起来,又把刚才捂她嘴的白布整块塞了进去。
“布上有麻沸散,拿出来,一会弄死了。”苏沁指挥道,“不要仰躺,舌头会堵住气管的。”
照他的说法弄好,徐不让坐回床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若我没来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