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紧张,我没什么不良癖好。”阿提斯把她的长撩至一旁,细细吻着她的香肩。
虽然那群莽夫头脑空空,除了蛮力硬冲就只会喝酒玩女人,但他们说得没错,汉家女子果然肤如凝脂。
正在他沉迷于怀里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和细腻的皮肤时,忽然有人在门口唤道:“刘管事让我来给殿下送酒。”
他啧了一声,放开杨喜雨,走过去撩开帘幕。
那刘子忠本是汉人,边境太守,早在他们南下之前就不战而降,投到这边以后,为表忠心,杀同族俘虏杀得比他们还凶,对胡人哪怕只是个兵卒也如同对自己父母般劳心,做事尽心尽力和小丑扮相得到伊莫合的赏识——或者说逗得他开心,这两年升为管事,手里有点权力后,又狐假虎威起来,对待属下和奴隶很是严苛,若是犯错,惩罚手段堪称残忍。
这种背信弃义阿谀谄媚之徒,他向来看不起的。
门口是个很瘦小的兵卒,见他来,腰弯得很深,深得刘子忠真传。
“刘管事看殿下离席早,叫我来给殿下送点酒吃食。”他哑着嗓子又重复了一句。
“行了,你回去复命吧。”他接过食盘,打人下去。
“你们也回去吧,今晚上不需要人了。”门口的两个侍卫也被打走。
三个人躬身而退,他回到帐中,食盘随手往旁边一甩就扑到杨喜雨身上。
“喜雨还是完璧身,望大人怜惜。”女孩在他身下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一副娇弱不胜的模样。
“我说了会好好对你的。”面对这样的示弱请求,又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呢?
“汉人新婚有合卺酒一说,虽然妾身故国破飘零,大人也非喜雨的良人,但这一点愿望,还请大人成全。”她坐起来将托盘拉近,倒了两杯酒,对着阿提斯盈盈一拜。
“怎么这么多事。”他不做多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把杨喜雨压在身下。
“没事了吧。”
“再没了。”她笑得凄美,眼睫微颤,脆弱得好像碰一下就能碎。
她自己解开衣带,轻轻吟唱道:“朝时花开晚来风,辞了枝头太匆匆,韶光倏忽转眼没,方觉大梦一场空。”
阿提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自己宽衣解带,听完这几句评价道:“这词也太凄凉了,你们汉人就是一天到晚喜欢伤春悲秋,调子好听,唱来却无甚意思。”
“因为这是在唱我们自己,大人当然会觉得没意思。”她扯掉身上最后一丝遮挡,阿提斯咽了口口水,也懒得管她到底在说什么了。
触手尽是柔软滑腻,起伏婉转,好像他幼时梦到过的神女。
“王子!不好了!粮库起火了!”
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随即有人在帐门口叫他。
阿提斯裤子都脱了给他来这一套,怒火冲天的拢起衣服,骂骂咧咧打开帐门。
远处确有隐隐火光。
“这么潮湿的天气是怎么起火的!刘子忠一天是只会溜须拍马么!”
他走出门去,临行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毯子上的杨喜雨。
他今晚上本来想放松一下,两次三番被打断,心情本就不好,但看着楚楚可怜的女人,语气还是放软:“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女孩听话的点点头,拉起一点毯子遮住自己。
帐门落下,暗处出现另一个人影。
“妈个巴子,算他命大。”徐不让唾了一口,手上的小刀插回自己腰间,扯了一件外套裹起杨喜雨就拉着她往外跑。
天已经黑尽,在这个不大的营地里,应为突如其来的火灾正闹得兵荒马乱,两人一路绕着偏道跑,杨喜雨现地上有不少尸体。
终于跑到马厩,两个巡逻士兵正蹲着查看倒在地上的同僚,看到她两刚想上来拦,徐不让一刀一个,抱着杨喜雨上了马,自己也翻身一跃,拍马疾驰而去。
“我们去哪?”
“先跑再说。”
背后火光冲天,前面黑色的山峦在黑夜里隐隐绰绰,她们前面还有人跑着,远远看到有人追上来,那人出三长一短的叫声。
“行了,回家吧!”
徐不让也回了两长两短的啸声,随即沙哑着嗓子哈哈大笑起来。
杨喜雨偎在她怀里,比徐不让还高出一截,快马疾驰,冷风咧咧吹得面上生疼,身后是绚烂的火光,她衣着不整,甚至感觉身上还残留着被那个男人抚摸过的触感,但她这两年来从未有一日感到如此之安心。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