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浴盆中水还夹带着温热的蒸汽。
穆兰笙的上身还带着微微的水珠没来得及擦干。大概是中途发病,如今只一身白色的里子长袍仓促套在身上有的部位的衣物被水贴着皮肤几近透明,那一头长发松解披下,疼痛让他坐在椅子上也有些憔悴看起来几分病态美人儿的模样。
云妙一进房间便看着这香艳的一幕,稳了稳心神走过去:“把医药箱拿过来。”
夜风虽然极度怀疑云妙,此时却不得已只能抱起医药箱走到云妙的面前,“因为爷身体所需,这些是出行在外以防万一所备,即使没能遇到医馆,我平时也学了一些按摩推拿的手法可替爷缓解疼痛。如今少一味中药虽然我已经放后厨熬了,但是不知道药效如何?”
“止痛药吃多了有耐受效果,不过图的一个心理作用。问问你爷,这么久的疼痛还真以为靠那一副止疼药就能完全缓解?”云妙漫不经心的翻腾着医药箱,倒是看到不少好东西颇为心动。
穆兰笙本有几分无力,听到云妙的话眼神却泛起微微涟漪,抬起了头来定定的看着云妙。
夜风却是不信:“怎么可能?一直以来爷都是吃的那药,难不成”
爷说有缓解根本是在骗他们。
“天真。”云妙不理会他,接着拿起医药箱内侧的布包裹。
穆兰笙便是缓缓开口解释道:“夜风只是一介武夫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细腻的心思,平日里只是保护我的安全。”
“原来武夫都这般愚笨。”云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夜风听着自家爷和云妙的对话,前面他听的一知半解,可是云妙骂他还是听出来的了。
怒道:“你说谁愚笨。”
“谁应说谁。”
夜风:“”
“傻杵着干嘛,把你家爷扶床上去。”云妙比他语气还凶。
夜风一股气憋了回去,但是也只能老实照做。
不过看云妙打开那包裹,却还是诧异:“你还会针灸?”
云妙见他一惊一乍的模样,淡定道:“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夜风:“”
他怎么可能没见过世面?明明只是没在这毛丫头身上见到这世面罢了。
这女子,嘴是什么做的,太可恨了。
不过虽然心里腹诽,却还是把穆兰笙扶上床后利索的帮云妙点上了蜡烛,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时候。
云妙顺手抽出一根银针在火上消了毒,那老练的姿态倒是让夜风放下几分心,可是下一秒就被云妙瞪了一眼:“需要我帮你家主子脱裤子嘛?”
作为整个京城只听命于三爷的人,平日那些达官显贵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如今还是第一次,被个女子吆喝来去。
为了爷,他忍。
床榻上,穆兰笙疼的眉心紧锁,已经无力再说一句话。
夜风当然没把穆兰笙的裤子扒了,而是卷起了裤腿。
云妙一一给银针消毒后,便坐到了床边。